他语重心长,又劝道:“王爷,大计当前,小心后院起火。”
李佑鸿:“”
我真是心疼你这个胸有成竹的样子。
月满楼中。
何挽以要自己沐浴的由头,打发走了所有的奴婢。
木盆中的水冒着热气,摆在何挽面前。
她却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个精致的妆匣。
打开镶着宝石的盖子,清脆的一声,夹在缝中的信便露了出去。
何挽将它拿到手中,撕开信的外封,抖出里面的东西。
竟是又一个外封。
这信中是另一封完整的信,上面印着另一个有些陌生的火漆。
何挽眯了眯眼,仔细辨认了下,认出这好像火漆是南蛮王室专用的。
登时,何挽的心中有火药炸了似的。
她将这信按在梳妆台上,尽量平复自己的呼吸,脑中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
坏了!
完颜使诈!
他把这信给自己,是一番说辞,怕是在慎王面前又会是另一番说辞。
想来是要给她安上一个藏匿南蛮王给慎王的信的罪名。
何挽完全想不出他为甚么要这么做,却是心惊不已。
这个手段粗劣至极,但也有用至极。
慎王听了完颜的话,再从她这里找到了南蛮王的信,饶是不能确定谁是谁非,心中也定会与她生出嫌隙。
何挽蹙眉,心中不免一阵悔意。
完颜昨天特意与她说了一句,不要给别人看那信,她便应该察觉到不对的。
她既然知道,自己的兄长在为慎王效力,就不该认为他会有甚么话要背着慎王告诉自己。
看到信上的火漆,听到完颜说那样的话,她当时竟然真的对慎王产生了一丝怀疑。
完颜于她而言,完全是一个陌生人,只是借了借兄长的名义,便能轻易骗到她。
活了十余年,自认为聪明通透的何挽伍拾肆伍拾肆外人何挽既然让丫鬟这样传话,李佑鸿便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睁圆了眼睛,眨了眨,手抵到嘴边,轻咳了声,道:“除非本王叫人,否则一会儿你们都不许去二楼。”
待丫鬟们都应了,李佑鸿才起身,一抖衣袍,便向月满楼二楼走去。
风把窗帘吹得微微漂浮,暖阳柔和,只见床榻前放着一云鹤屏风,有氤氲的热气的从旁边飘出,空气中有淡淡的皂角香气和玫瑰花香。
李佑鸿脚步一顿,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何挽的身影,“王妃,你在屏风里吗?”
屏风那侧果然响起何挽的声音,“是。”
李佑鸿:“”
王妃不会真的在沐浴罢?心中这样想着,却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他只好坐到椅子上,面对着屏风,不消片刻,又不好意思地垂下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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