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半灵唇角微扬,像过去应白芙帮她按腿时那样,帮着齐浅意一起按着自己的腿:“白芙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不管我了,还不是偷偷给姐姐你写信了。”
齐浅意眼珠一转,凑到齐半灵身边低声问她:“按照惯例,你入宫可以带两个陪嫁进去。
我看,要不把那位应姑娘一道带进去吧?”
“啊?”
齐半灵愣了愣,“我觉得她似乎不会愿意跟我一道入宫的。”
在齐半灵的印象里,应白芙生性闲逸,四处游医,看起来不像是愿意入宫被宫门拘束的性子。
齐浅意听妹妹这么说,也觉得有些遗憾:“我本想着,就算宫里有太医,可毕竟都是男人,诊你的腿多有避讳。
常言道医不自医,更何况你这腿疾要常有人按摩纾解,还是把应姑娘一起带进宫方便些。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等应姑娘来大都,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再说吧。”
齐半灵点点头,拉着齐浅意和她一起钻进被窝里。
林幼霞给齐半灵准备的被子很大,窝了两个人在里头都绰绰有余。
姐妹俩一人一个枕头躺在同一个被窝,齐半灵忽然感受到了和姐姐久违的亲昵。
她支起脑袋看了看,见屋里的丫鬟婆子们都退了出去,就凑到齐浅意身边低声问她:“姐姐,你和姐夫到底怎么了?”
齐浅意眉头一皱,刚想说话,齐半灵赶紧补了一句:“你可别想瞒我,就告诉我实话吧。
好姐姐,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齐浅意从来都不是养在深闺圄于内宅的女子。
当年齐府隔壁便是虎威将军府。
齐浅意不同于普通的闺阁女子,她对女工刺绣,或是琴棋书画丝毫不感兴趣,成天溜到虎威将军府偷偷跟着学武。
齐靖元管束儿子严厉,对两个女儿却较为放纵。
齐浅意喜欢习武,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随她去了。
林幼霞教训过齐浅意几次,见她屡教不改,齐靖元又撒手不管,她便也无可奈何了。
谁知齐浅意胆子愈发大了。
齐半灵至今还记得她十岁那日一早起来,她的看妈告诉她姐姐不见了,她跑去正院就瞧见父亲大发雷霆,母亲不断抹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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