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哥?”
一听这话,白妈妈倒是愣住了。
毕竟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崽子,她清楚这孩子心高气傲就没几个人能降住他。
当初也是想到他从小就怕予城所以才把人放去了那里住着,这才几个月,这小子居然会这么恭恭敬敬地叫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哥。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妈妈揉了揉自家崽子的脑袋,“这念哥是何方神圣啊,居然把我们家的混世魔王治的服服帖帖的。”
“什么叫治的服服体贴的啊。”
白景晨被自家老母亲说的脸一红,梗着脖子支支吾吾地不回答,只说自己以后会好好学习,让她别再担心。
白妈妈听了这话心里一酸。
工作繁忙,她和丈夫在这孩子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没能在他身边,后来青春叛逆期到了,这孩子天性单纯又结识了一帮酒肉朋友,送去美国读书反而变本加厉。
她整天愁着没人能管住这孩子,现在这小子因为别人的影响能朝好的方向发展,她高兴还来不及,就是对方不提她也想好好报答这个叫沈念的人。
帝都的盛夏在连续三天的暴雨过后宣告结束。
下了一整夜的细雨黎明时分渐止,细碎阳光顺着云层缝隙洒落,一夜雨水过后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混合青草的气味。
沈念开学了,去学校报到的那天他亲自陪着他去教务处申请了校外住宿。
按理说大学曼哈顿岛想见沈念完全是临时起意。
参加完入学考试后坐车回家,他推开门看见空无一人的房子,昏昏沉沉的树影在窗帘上停驻。
都说忙碌能让人短暂地忘却烦恼,这句话并没有错。
人事太匆忙,匆忙到不允许人们全神贯注不间断地思念。
所以晚霞黄昏,清冷雨夜,万物屏息时就连风声都在耳畔停驻,寂然无声的世界里思念变得格外磨人摧折。
橘猫从沙发上跳下,翘着尾巴跑过来蹭他的脚踝。
他弯腰把猫抱在怀里,打扫完卫生又添足了猫粮,本以为自己莫名烦躁的心情能因此而平静下来,转身的时候却看见沈念落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件外套,上面残留着木槿温柔幽微的香。
好想见他。
拿上外套夺门而出的时候他想自己大概这辈子都没法在有关沈念的事上学会理智。
已是立秋,天气开始转凉,午后的风里盛夏的热意被一寸寸抽离,和着微弱蝉鸣莫名有种时光沉寂的静谧。
香樟树软薄的叶片被风吹得窸窣作响,头顶的天空万里无云,满目蔚蓝坠在眼睑上却是日光温暖的橙黄。
温润日光里,沈念就这么望着他慢慢笑起来,水洗过一般澄澈的眼眸,温温柔柔的笑里藏着些无可奈何的纵容和宠溺。
大学课堂无聊且冗长是常态,临床医学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有几十年行医经历的老教授讲起课来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讲解时的每一句话都是学术性极强容错率又低到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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