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急速收紧,又停跳了几秒,忽快忽慢,冬深不安起来,他想坐,但不知为何没有动。
气氛开始变得粘稠。
“脏了。”
简从津的声音有点哑。
他抬起右臂,掌心将冬深的脸温和却不容反抗地按在自己大腿上,拇指抹过冬深的嘴角——软的。
冬深不知道什么脏了,心跳反常的原因好像难以归结到心脏病的范畴。
简从津弄痒了他,让他下意识伸出舌尖去舔那痒处,恰巧与罪魁祸首撞在一起,湿漉漉的舌头轻触了简从津的指腹,舔走一部分浅红的西瓜汁。
简从津的手变得用力,拇指在干净柔软的颊边蹭动,将微量的口水涂抹在上面,又从左向右简从津被冬深轻轻一推就推开了,把表情整理得很体面。
“你快点回去睡觉吧。”
冬深凶巴巴地虚张声势,“都困傻了。”
简从津说:“好。”
他变得很有距离感,看起来略冷淡,跟刚刚强势诱哄的态度不太相同。
冬深心跳的空隙随之变大,从咚咚咚咚锵变成咚,空,锵,空落落的,又莫名生出了点害怕。
“晚安。”
冬深语速很快地说,转身打开门,像偷了芝士的老鼠先猫一步钻进洞穴,啪地将简从津关在门外。
然后倚着门框缓缓坐在地板上。
冬深薄薄的脊背弓着,下巴埋进膝盖。
他想了很多,有好有坏,好的先倒放。
外面被踩踏得凌乱的花毛茛,周律揉过他的嘴,打地鼠,游艇房间报警器都没有安装的的名画展览,伞笼罩在他的头上,第一次周律用两根手指引进他家门,把冬深压在沙发里,质问他是不是承接指派勾引人。
集中在一段很短暂的时间,不到几周,全部与周律相关。
小时候母亲的打骂,扭曲的脸,母亲发完脾气又抱着他流眼泪,老宅装满了小姨的照片和画像的房间,许洛与吴可同街边车里的热吻,自己垂软的性器官和呕吐物,父亲游离的眼神,冷酷又怪诞的,情欲的,狂热的,冬深被这一切否定的生存价值,被禁止工作,威胁只需要父亲的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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