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临走时留下四个字,好自为之。
郁青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身边零星的几瓣桃花,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而白忱就带着那一魄一路回到了云声楼。
一直走到门口都没看见苏醒,想来是被他师父逼着练术法去了。
白忱直接来到了百里云声的书房。
百里云声立马站起身来:“如何?”
白忱一挥袖子,面前凭空出现一面镜子,一阵水波过后,镜子里开始浮现出画面来。
果然,是在那天的混乱里。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混在人群中,一开始只是看着这个笑笑看着那个笑笑,后来发展到伸手偷人钱袋子,观察人的反应。
抑或是故意伸出脚,去绊正卿卿我我的年轻男女。
骚乱开始之后,白忱松开苏醒的手,苏醒便被挤得往后撞了一下子,刚好撞到那人影,将他撞了个措手不及。
那人便有些恼怒,一把捂住苏醒的嘴一把将他从人群中拖了出来,一路拖到旁边一条旧巷里。
在他捂上苏醒的那一刻,苏醒整个人便昏迷了过去。
然后,他将昏迷的苏醒一脚踹倒在地上,将他变成了个女子,还封住了他的喉咙。
“臭娘们儿。”
呸了一声之后,那人转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而此时的白忱已经发现自己感受不到苏醒的气息,空山不见人又是乱七八糟的怪梦。
苏醒在黑暗中坐起来,梦里的最后一句话还清晰地回荡在耳畔。
不要再靠近神了——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听见这句话了。
这话是谁对他说的?为何要对他说?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说到底也还可以忽略,但那句话里所包含的绝望痛苦,却让人很难忘记。
像是在他心上留了一道疤,却不知为何而留。
让他有种怪异的惶惑不安,这种感觉是隐约的,有时能抓住一点,有时却完全感受不到。
他不禁看向旁边的白忱。
所有他所认识的人里,只有两个神,一个是他师父,另一个,就是神君。
而在遇见白忱之前他从未做过那样的梦。
白忱睁开眼睛,目光清明地冲他笑:“怎么,做噩梦了么?”
自打第一次以睡不着的名义住在一起之后,他便没有单独在自己房间睡过了。
“……对。”
冷不防地对上他的目光,苏醒下意识的有些慌乱,仿佛心思全都被他知晓了一般。
白忱坐起来,将他搂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他脑袋上。
“做什么梦了?”
很多。
苏醒顿了半天,才道:“一些乱七八糟的。”
白忱轻轻笑了,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模样:“叫你平常少看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非不听。”
也是赶巧,苏醒最近正好迷上了人间的志怪小说,而六界天书是想看什么都能看,便不用费心思去找。
苏醒对这种类型的故事尤其感兴趣,有时候看得入迷,甚至连白忱都忽视了。
刚好睡前,他还上杆子给白忱讲他白天看到的故事,连同现在的噩梦,听起来也是理所当然。
苏醒暗暗地松了口气,将心里纠结缠绕的思绪都抛到一边去,专心纠正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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