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依很快找了没人的小径溜到了后门,等着家丁轮班的时候,打开后门偷偷钻了出去。
晓晴快速将门扣上门栓,左右瞧了瞧,赶紧回屋了。
京城里,要说那条街最繁华,里街是当之无愧。
已是日暮,天地昏黄。
但一盏盏样式各异的灯笼从街头亮到街尾,往来人流涌动,好不嘈杂。
这是至和二十四年,宁安国正值盛世。
江元依沿着街边一路朝云盛阁而去,还没到,就见云盛阁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许多人。
“这萧拓真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简直辱没了英国公家的名声!”
“是啊!
英国公一家,除了萧拓,哪个不是为国征战,铁骨铮铮的好儿郎!
就英国公家唯一的女儿萧庭意,年芳也不过二十,就已经军功累累,加官进爵了。
偏生这个最小的嫡子,整日烟花柳巷度日,简直烂泥扶不上墙!”
“听说是他调戏侍女不成,恼羞成怒,现在还在里面闹呢!”
“哎……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啊!”
就会在背后嚼人舌根,一群小人模样。
江元依瞪了他们这些人一眼,朝里面挤进去。
她个子娇小,挤进去也没费多少力气。
酒楼的大厅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都是家里有权优势的公子哥,酒楼的店小二也不敢劝,只苦着脸不停地将倒地的桌椅板凳抽起来,又被踢倒,又捡起,又被踢倒……酒楼外一阵盖过一阵的议论声,江元依只透过黑纱,凝视着酒楼大厅里,那个恣意而英俊的年轻公子。
他身着一袭做工精致的长炮,深蓝颜色,窄身窄袖,显得颀长而高挑。
一个墨玉束发冠,剑眉星目,鼻梁高挑,嘴角挂着冷笑。
萧拓弯腰,攥住姚康的领子就往上拽,语气嘲讽:“行啊,真够不要脸的。”
被称作姚康的男子,神色略显惊慌,他眼白多黑眼珠小的眼睛贼溜溜地往外一瞅,大着嗓门喊道:“大家看看啊!
英国公家的萧三公子调戏女子不成,恼羞成怒!
仗势欺人啊!”
萧拓从鼻中哼出一丝冷笑,猛地逼近他,黑如浓墨的眼眸放出锐利的光:“真以为你做的事儿我没有证据吗?想让我帮你背黑锅?”
姚康呲牙一笑:“萧拓,这黑锅你背定了。”
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萧拓有些不耐烦,抬头朝外面一看。
外面挤着许多人,大多神色激昂、张牙舞蹈地指着里面。
但因果江府后门,两个身着蓝衫的家丁拿着长矛站着,晓晴猫着腰站在不远处的凉亭后面等着。
“走了,该换班了。”
一家丁不复刚才神光熠熠的模样,哈欠连天对一旁的人说。
“去后厨再吃点宵夜去。”
“被李管家抓到了,罚不死你……”
两人说笑着走远了,晓晴赶紧跑上去,轻轻地取下门栓,她探出头望了望,轻喊道:“小姐……小姐……”
后门外有一排高大的树木,树干粗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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