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比起那些个只会搞表面功夫的闺秀来不知强了多少倍,怪道那秦时光死乞白赖着不肯离她而去。
“跑堂的,你的新房在左边,我的新房在右边,今儿咱们成亲自是要吃顿好的,我已叫人将饭菜送到了你房间,吃完了别忘了叫人将院子收拾干净。”
今日这位跑堂的小哥哥表现实在可圈可点,只她肚子里有货精力实在有限,场面话就懒得讲了,这会子只想回去大吃一餐再好生睡上一觉,那便最好。
苏莫瞧她脸上略有疲惫,也不多说什么,只恩了一声表示知晓,而后亲自送她到房里也就退了下来。
今日府中实在是乱,宋家堪用的下人也没有几人,而她身边的红玉也跟个孩子似的不大懂得照顾人,苏莫皱了皱眉头却仍是认命的朝厨房而去。
今儿他若不帮着烧点洗澡水,只怕没有人会想着去弄。
可从小到大先生都教导他君子远庖厨,给人烧洗澡水这种事情乃是生平老板说的话,听不懂!
秦时光脸色陡然一白,只觉得她方才所言的每一个字都化成利箭,箭箭穿心而过,他张了张嘴,明明心里有千言万语十万火急,可一时之间却不知从哪里说起。
也许是因为无论他再说些什么,都无力改变这个事实,只不过他无法接受而已。
“表兄莫不是想观摩我夫妻二人行周公之礼不成?”
苏莫立在门口已有好一会子,而今越发坚定,这姓秦的不光脸皮厚,且整个人里里外外都透着强大的欠揍的气息。
苏莫自觉过去的自己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唯独这姓秦的让人特别看不顺眼。
“你……你……”
秦时光转头瞧见那立在门口之人,胸口怒火腾腾直往头顶上冒,可在对方投来那冷冷的一眼之后,周身的皮肉似乎都崩紧了几分。
这人,实在邪门的很。
“犯困了?先去里头泡个热水澡再睡能舒服些。”
苏莫并不理会旁边那眼珠子恨不能要瞪出来的纸老虎,这般说了句之后又唤来红玉,交待她去里头好生服侍,而后戏谑的瞧着仍旧赖着不肯走的那位。
“你以为自己当真变成主子了?一个跑堂伙计而已!”
气不过的某人不敢动手,也不敢放开胆来动嘴皮子,可压抑着的那股恨意咕噜噜直往外冒,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你有多不甘,这会就有多丑陋,来,自己看吧。”
苏莫并不与他道那些长短,伸手取了妆台上宋倾歌的小铜镜递到了秦时光面前,明明白白告诉他,镜子里有个小丑,快来看啊!
这一招,可谓是杀人不见血。
秦时□□到发抖,拿着那面铜镜恨不能直接砸对方脑门上。
奈何身上尚且新鲜鲜艳的颜色呐喊着提醒他,打不过啊喂!
“大丈夫何患无妻?你总会遇到更好的!”
苏莫抿着唇朝他点了点头,而后退开半步立于门边,送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话不就是刚才他说给宋倾歌听的吗?秦时光捂着快要吐血的心口,默默在两人的恩仇录上又记上了一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夺妻之恨堪比杀父之仇,且等你爷爷卧薪尝胆忍辱负重重振旗鼓再来撬你墙角!
你奶奶就算和你成了亲拜了堂也终究是你奶奶!”
以上,秦时光幻想的。
他不过自鼻孔里哼了声,又灰溜溜的滚回了住处,更不曾因为自尊心受挫而江湖再见。
第二日太阳升起时仍旧贱兮兮拖着那条瘸腿,手里握着他就近采的小花守在宋倾歌院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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