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说要与你和离,宁姐儿和良哥儿是我的心头肉,我要带走。
他二人在通州王家长大,而且二爷当初是入赘了我王家,我带走王家的孩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王氏据理力争道。
肖程也不知道怎的,耐着性子说了一句,“我要去国子监了,你先回去,我今晚回来去找你。”
王氏这一次没有退让,肖程让她失望透顶。
她猜失忆的肖程和如今的肖程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即便他们都是同一副皮囊,也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王氏不想争,但不代表她可以等着被欺,周家势大,她如何能斗得过呢。
女人和权势之前,肖程已经做出了选择,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一想到周氏仅凭一只碎镯子就差点将良哥儿从她身边抢走,王氏便是一阵后怕。
“二爷还是早作定夺吧,我今日就启程离开肖家。
二爷虽是王家的上门女婿,但你不愿跟我回去,我也不会为难你,还请二爷写一封和离书,放我从此自由。”
好一个放她从此自由!
肖程没了理智,原来他又空想了一场,这小妇人是曾经被宠坏了么?受了一星半点的委屈就闹着要和离了,她还真当自己舍不下她了?乱世殇(三)他一个武将,平常就爱收集兵器,这月亮有甚好赏的?!
赵凌明显脾气不顺畅,但又不知道去哪里发泄才好,有些东西憋在胸口,说也不是,不说又不行,就这般堪堪熬着,煞是磨人。
老大赵夔笑了笑,兄弟三人年纪相差不大,尤其是老二和老四不过才两岁之差,老大则要年长几岁,他一向都是行事从不显露于色。
很明显父亲也没有赏月的心情,至于那花丛残枝,他就当作没看见了,道:“父亲,上次阻截您的匪首已擒,是四川流寇的首领之一。
现下,人已经被关押刑部,是否还有同党,还需进一步拷问。”
三个儿子除了请安之外,最主要是来谈正事的。
赵凌不知道怎的无端烦躁,闻此言,几乎是扬着嗓门喝道:“那还等什么!
刑部问不出来的,就让曹治去问!”
彷佛浑身用不完的力气。
曹治是定北侯的人,最是擅长严刑拷打,但凡落入他手的人,就没有能安然活下去的。
当然了,想轻易死掉也难。
赵凌的嗓音洪亮,根本不像重伤初愈之人,三个儿子还是头一次被他如此‘怒吼’,当下皆不明状况,但好在这三人适应性极强,只是稍作纳罕,便皆回过神来。
赵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当了数年鳏夫,前两任妻子一个是赐婚,另一个是赵老太太硬塞给他的,如今他算是初次萌生某个念头,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才算是最为妥当。
眼看着三个儿子都快要娶妻的岁数了,他这个当父亲的如何好意思在他们面前提出男女情爱?!
情爱这东西本就虚无缥缈,他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加之,那小妇人与肖家二爷还未和离,他难不成要夺人之妻?儿子们会如何看待他这个父亲?是要女人?还是要为人父的颜面?赵凌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从上院离开,三兄弟私底下去了世子爷赵夔的别苑商榷。
赵翼是个软心肠的,道:“大哥,老四,你们看,咱们到底要不要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父亲自从通州回来,这日日茶饭不思,神情恍惚,这……莫非真是看上那王氏了?可据我打探,王氏是有夫之妇,还是肖大人的弟媳,这事不好办啊。”
换作其他女子,定北侯看上的人,即便是他自己不行动,作为儿子也能帮着他抢过来。
这些年父亲一人教养家中兄弟妹妹,也着实不易,他难得有自己的想法了,做儿子的肯定不能制止。
老大赵夔品着一盏老君眉,微微摇了摇头,道:“父亲要面子,咱们要是戳破了这层窗户纸,他那样的人如何能好意思?有夫之妇又怎样?区区一个肖家而已,何况我听说还是平妻。
对了老四,你怎么看?”
赵慎一直沉默着,好在他一贯如此,即便不想说话,旁人也无法察觉到异样,他挑了眉,道:“父亲身边是该添个人了,以我看,通州王氏不错。
父亲不好意思,不如让祖母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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