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之于宿郢来说是闲暇之余的消遣,从未卖过画,所以他并不知道画廊行情。
小年轻一开口就问他要作品画册,琳带着几个男警员还有一个开锁师傅在方兴的那几套房子里挨着转了一圈,没有结果。
于是他们又来到楼后不远处,一片废墟后面,那里有片间小平房,其中一间非常扎眼,安着一个红色的铁门,铁门紧紧地锁着。
这片被写满了“拆”
字的小平房也是方兴家的,要真拆了,又是几十万,加上那五套房子,怎么也得三四百万身家,勉强也算得上是个小富了。
难怪起初抓到方圆问他话时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想说的,应该是想瞒着这笔不义之财。
坦白了,这五套房就没有方圆的事儿了。
不过若是方圆真瞒住这个,那就是真的是狼心狗肺。
好在他虽然废得一无是处,但内心并未像他父母那般冷血,最终到底是被问询警员的一通煽情给说服了,掩面痛哭流涕,一股脑把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个彻彻底底。
他说,方兴发善心把平房租给了两个乞丐,两个年纪都不大,一个瘸腿的,一个傻的。
交代得如此清晰,早查过这附近信息的章琳轻易地就知道了那两个乞丐是谁。
方兴那不是租,更不是发善心,而是作恶,吃人血馒头。
“师傅,你把前面这门开一下,你,跟我到后面去转转。”
章琳安排着人手,一边歪着头往那后面看着说道,“之前过来的时候,我看见这排房子后面好像有牲口棚,搞不好从后门就能进院子里。”
章琳和另一个小警员绕着去了平房后面。
平房后面稀稀拉拉种着几排要死不活的杨树,中间是人踩出来的土道,明明昨天才下完了雨,今天的夏日就把土灰晒得干干爽爽,一脚下去就是满天的尘。
“嗨,这几天的太阳真是厉害。”
章琳掀下帽子扇了扇风,呼了口气,又戴上。
挑着土灰少的地方踩,但还是没几脚皮鞋上就全是灰。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看?”
小警员问。
“你说为什么?”
章琳问。
前面不远有个被栅栏围起来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个草棚,草棚旁边搁着一小山的干柴。
对比院子四周的空荡荡,毫无疑问,那里应该就是红门房子的后院了。
“我们不是来找凶案地点,找凶手的么?为什么跑到这儿来,难不成你觉得是这次作案是两个乞丐行的凶?”
小警员皱着鼻子吸了吸,“怎么这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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