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羽鼓了下腮帮子,看起来是被两个月吓到了,嘴上还是说:“只要值得,多久都行。”
许衍推了他一下,闹着说:“你这人真没劲儿,我是想听你说这个吗?”
谈羽:“两个月啊……时间好久!
那我想你怎么办?让带家属吗?”
“恐怕不行,只接受探亲。”
谈羽真琢磨起了探亲的事,他对书法没多大兴趣,可对许衍的书法兴趣很大。
从那幅极其商业化的对联开始,到那页现在挂在他墙上的月,都是许衍本人的表达,也是他的灵魂反射,生动、美丽得不可思议。
他把最后一个碗收进橱柜:“把时间表也给我一份吧,家属想申请探亲。”
许衍擦干净手出去,没说可以,也没说不行,坐在小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从他拿出手机的那一刻,谈羽就等在了微信,果然没一会儿就来了一张图片。
超市的事情杂而乱,他现在显然也定不了下个月的事,只能过个嘴瘾先保存好,还专门在相册给这张时间表点了心。
还没看完一集电视剧,闫学柯看了眼时间就得走了。
他的结婚斗争已然白热化,和何露约着出来都是骗过家里,到了时间就得赶紧回去。
临走前他给许衍递了块手表:“去研讨会时带着,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就是你的鞍。”
何露也准备了礼物,是双健身时穿的鞋。
和许衍不熟,准备礼物时专门让闫学柯问过。
许衍收下鞋,向李小五伸手,又得了套新毛笔,这才敷衍地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客人们眨眼间走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谈羽这个自居家属的人。
他像另一个主人一样和许衍送走朋友,颇羞怯地拿出了自己的礼物。
是个旧的笔记本,开本很大,似乎用得久了,右下角都磨出了毛边。
许衍没见过这种礼物,接过来小心打开,里边的内容看起来也没什么逻辑,他好像看不懂这个礼物。
谈羽只得开口解释:“我大学时学的是临床,这是我上课带的笔记本,基本上是从十七岁到现在,想起什么,我都随手在这个本子上记着……”
听到十七岁开始,许衍又看了遍没有多少人肯将嫉妒说出口。
嫉妒是所有情绪里可谓最不堪的,就像示弱,等同于交出了所有底牌。
对于谈羽来说也是,他不认为嫉妒是健康的,甚至可以说是危险。
他靠在许衍身上,闻到了一些做饭时沾染的油烟味,还有更深处散发出的香味,说道:“这种想法会让我胆怯。”
许衍拥着他,能看见他的后颈。
他抬手摸了摸谈羽后脑勺最下边的发茬,好像是刚剪过,有些扎手。
最近经常落入无话可说的境地,他叹了口气,和谈羽叠坐在一起,只觉得不是好时光。
如果是再年轻一点遇到,也许就能将一切诉说出口。
现在却不行,倒不是少了坦诚,或是为过去的经历自卑,而是人在面对想要珍惜的人时,不由自主思忖过多,反倒不知如何开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