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时,不言悲。
归家刻,皆语喜。
走在离家的路上,和回来相比,心情不再那么喜悦,有的是一种难言的悲,难语的泪。
离家时,已不再似归家之时,度慢了几分,喜去了几成,悲生了几丝,心泪了几点。
原本一小时的归家路,现在离开用了一个时辰,也许是没了回家的欣喜,也许是为了等她,也许是为了散离家的悲,也许没有也许,只是想多走走,避避尘世,和她一起散散步罢了!
等到了城中,已是中午时分。
路上人来人往,车声马啼人语,以及商贩的吆喝声,构成了一个繁华的城。
也许还有一些默默无闻之人,也许还有一些好吃懒做之人,也许还有一些贪婪邪恶之人,也许这本就是这样存在,少了不可,多了也不可。
两人走在回十文斋的路上,总会遇到一些熟悉的人,他们会停下脚步,与两人打个招呼。
有的是尊敬,有的是感恩。
有时候总会想,到底值不值?到底对不对?到底该不该?
而每当看到这一幕幕,淡谈的心都会起一丝波澜。
人,谁又能无心呢?
人,谁又能无情呢?
人,为人,尽人事,不求不负众生,只愿不负伊人不负卿。
以仁以心济凡尘,不求有功有果,只愿不违心不违义不违法。
即便是不知道他们何时归来,但是在他们店铺前等待的人也不少。
食百谷得百病,病难料,若运难知。
虽病有先兆,可是不懂之人不知,懂之人又难寻。
坠于尘世,虽古人云“钱财乃身外之物,钱财若粪土”
。
可是现实却是,食不饱穿不暖,钱财不过百余铜币。
医,活而无钱存。
不医,伤痛难忍,生活难过。
皆是苦命人,何必为难人呢!
淡谈和贾茹梦从后门走入,然后淡谈快步上前,将门板拆下,让人进入。
不用叫喊,一个个人有序的排起了长队,淡谈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贾茹梦呢,则是在煮饭,前面可以少她一个,但不能少了淡谈。
可能是煮面比较快,贾茹梦煮了两碗素面,煎了两个蛋。
将一碗端到了药柜上,喊了一声,然后自己又回到厨房里吃面了。
有时候等待很漫长,有时候等待很心累,有时候等待很心伤,有时候等着等着就哭了。
谁也说不准,明天会怎样!
明天,也许会很好吧?
苟苟于生,为活而活,迷梦沉心,谁又知缘在何方?
有时他会因为病人过多,而忘记吃饭。
有时他会因为过于忙碌,而一碗一口食。
他知这些都不是好习惯,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多一秒,平时也没什么。
多一秒,有时能救一条命。
寻医,有的人是温饱之家,轻症而来,他们多一分和多一秒也差不了多少。
而有的人是贫穷之家,疾难耐,痛难忍,才想来劳烦自己。
可能已是晚末之时,也许那两副药能救一条命,或许是一个家。
人生,喜悲参半,善恶皆有,可仁不多吧!
淡谈常说:“我无仁心,只是有颗人心罢了!
难做不负人,只求不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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