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疆路,生死是常事,埋骨异国他乡谁人知?
“一月,攻占北国两城,伤八千,亡三千。”
“半年,攻占北国十城,伤六万,亡三万。”
攻城,对吗?
扩土,善吗?
攻城扩土,难言善恶,难分对错,弱国无人权,强国定秩序。
生者还可语,逝者难以言。
开疆扩土是功臣,侵略家园是何人?
人都是那个人,可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从军是为了什么?
服兵役,还是挣功名?
为之家,还是为国民?
“你这双腿骨头已断,就算幸运能接上,三月难下地,半年难行路,五年只能慢行。”
“那……,能接上吗?”
“能是能,不过那痛你忍得了吗?”
“于死相比,活着本就是幸运,一点痛又有什么忍不住的呢?”
“那……我开始了?”
“嗯。”
痛一时,才明生之不易,才懂活着需惜,才知不舍家亲。
痛一世,是苍天无眼,是命运无情,看清了世间的百态。
痛,由无到有,由间歇到持续,无药能忍吗?
咬牙切齿后,是生的可贵。
汗落如雨时,是生的不易。
当痛入心肺,当痛入魂骨,却还在咬牙坚持,为了那一丝生,只为余生不残。
残,这是一个多么伤人的字。
谁又想呢?都是无奈啊!
“好……好了。”
“是好了吗?”
“嗯,是好了。”
“哦~”
张小翼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晕了过去。
“军医,这没事吧?”
“只是痛晕了,休息一下就会醒来。”
“哦,那就好,那就好。”
“没有其它的事,那我先走了?”
“还有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你说吧!
如果我知道,也能说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如果不能说,那你知道的吧!”
“嗯,我就想知道他这腿,是人为吗?”
“可能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吧!”
“哦哦,谢谢军医。”
欲无穷,妒无尽,谁也不知,背后是否有人盯着。
飞来之祸,天降之锅,谁又清楚呢?
谋可知一点一线,却难知一面一空。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能力越大,想的就要越多。
计划要跟的上变化,变化又要接的上计划。
一变万物变,一知天下知。
“嗯,我怎么睡着了?我记得我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的余生。
可是余生,谁又说的准呢?那只是一种情况罢了!
那只是一条路罢了!
那只是一个梦罢了!”
“醒了,就不要再伤感了,等几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嗯~,该回去了。
本以为回不去了,至少现在还能回去。”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是啊,至少我们还活着,回去的是人,而他们呢?回去的却是一份家书,一个魂。”
“战场就是这样,君令如天,军令如山。
他们只知死了多少,伤了多少,此战胜率几何。
他们不会去看,死了什么人,伤了什么身。”
“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不也挺好。
至少手里不会,多那么多的无辜之魂,至少夜眠无忧,夜梦无愁。”
“你,本可争,却不去争,为何?”
“也许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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