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
伏案的男子突然惊醒,胸腔里扑通扑通震动不止,好像下一秒,心脏就会跳出来。
“是梦?”
晏虚白觉得眼前模糊,他抬手轻拭眼角,湿热的眼泪一下子就被衣袖吸去。
夏日初升的太阳炫目却和煦,他眯起眼睛看向远方,这是和梦里一样的清晨。
可是,这种感觉实在太过不好。
后脖颈上的痛感让晏虚白想起,昨夜是伏案睡着的,明明是万分拒绝入梦,可是时坠入黄粱。
心里的伤痛真实的过分,晏虚白甚至以为这个梦是真的。
胸口上的龙纹璎珞缓缓发着光,这说明他又动了心念,可是封印却没有被触发,若是以往他可能早就疼的不知所措才对。
晏虚白心中担忧,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让跳动不止的心脏平静下来。
他起身在露台上走了几圈,发觉的其实现在时辰还早。
夏日日长,日出的也早,此时刚过卯初,可是太阳已经喷薄着从层云里出现,迫不及待地要照耀大地。
桌上书册凌乱,躺椅上的还有昨夜盖过的小毯子,那本翻了一半的话本也静静躺在一旁的团凳上。
斜棚上的藤蔓又长了许多,几乎可以将这些全部荫蔽了。
他走回桌边,拿起昨日傅归岚寄来的信笺,又看了一遍。
需再盘桓数日…喃喃念了一遍,可是晏虚白心里依旧不安。
找了信纸,提笔快快写了几行,便化作符鸟差遣走了。
他坐在桌前,有些焦急等回信,可是等了一个时辰都没有等来,手指不住地在桌上扣敲着。
桌上的话本、族中的事务、宗间的往来,这些都没有办法让晏虚白分散注意。
难道尚未起床?还是符鸟没有到?正在他焦灼疑惑之际,一个熟悉的光芒被他捕获,他没有等小符鸟悠然落下,而是抬手旋了气刃将其快快牵到眼前。
迅速展信。
“阿愉不必忧心,只是梦魇。
我尚在道场,勿要挂念。”
寥寥几字,确实是他的笔记。
晏虚白心下顿时安定许多。
又过了几日,大约有个五六天。
自从那日梦魇后,他虽然心中略感担忧,可是因为收了信件作为安定,且晏门里事情又多,忙起来便好了,只要不得空去胡思乱想就好。
每每担忧时,便会想到他原本就在信里写了“需要盘桓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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