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走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伏在马背上的温浅感觉到它似乎停了下来。
因为姿势的原因,温浅看不见前面的情况,下意识地她觉得自己的心“咚咚咚”
地跳了起来。
温浅小心翼翼地抬了一点头,歪着脑袋越过马儿的头往前看去。
她最先看见的是一片玄色的衣摆,没理由的,温浅出征温浅从郊外骑马回来的第二天临安城就落了一场不小的秋雨,别亦居院子的原本开得正盛的花草被雨水一摧残,几乎尽数凋零了,加之落了满地的树叶,从窗格望出去,目之所及的画面颇有凄凉萧瑟的味道。
温浅的胆子其实不大,对灵异鬼怪的东西尤其害怕,经那日这么一折腾,这些日子的精神头都不太好,晚上也睡不安稳,一睡着就梦到自己一个人在迷雾重重的树林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穿着一身坚硬盔甲的陆景洵天还未亮就进了别亦居,静静站在温浅的雕花沉香木大床前,有些心疼地看着熟睡时还皱着眉头的人。
他其实很想伸手替温浅抚平眉头,但怕惊扰了床上的人,最终只得作罢。
青梧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见温浅还睡着,压低了声音对着陆景洵说:“王爷,陆侍卫让奴婢给您传个话,说是时辰差不多该出发了。”
陆景洵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待青梧退出去后,陆景洵又在床前站了片刻,从腰间解下一块刻着“南安”
二字的令牌放在温浅床边,这才转身出了房门。
见陆景洵出来,青梧对着他福身行礼。
陆景洵脚步未停的走过青梧,在院子门口还是没忍住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交代青梧:“我不在王府的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你们主子,留在王府里的人随便你们调遣,如果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就进宫找皇上或者太后拿主意。”
青梧其实并不太适应这位突然对她们别亦居转变了态度的王爷,但事关温浅,她还是将陆景洵的话一一记了下来,福身应道:“是,奴婢记下了。”
陆景洵本就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此时该交代的事也都交代了,转身领着陆行大步出了王府,骑马去城外军营领兵出征上关城。
睡梦中的温浅其实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的床头,但是却始终睁不开眼睛。
不过温浅的潜意识里感觉得到这个人的气味是自己熟悉的,而且能给她安全感,连缠着她多日的梦魇也消失了。
所以温浅没多想,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是这么多天来温浅睡得最安稳的一觉,等她神清气爽地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日上三竿了。
温浅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一个不留神,额头磕在了一块冰凉且坚硬的东西上。
温浅揉着被磕的额头,挣扎着坐起来就看见安安静静躺在自己枕头边上的罪魁祸首。
她将那块令牌拿起来,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觉得牌上刻着的“南安”
二字有些熟悉,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它和之前陆行拿着到落雪山庄接自己的那块颇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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