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和平县,到处都是东倒西歪、横七竖八的树木和树叶。
在灰暗的天空映衬下,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凄惨荒凉。
和平县入口处左手边的第一家酒馆,不堪入目,这哪里是一家酒馆啊?
更像是荒野中的一座废弃房屋。
屋顶的瓦片已经被狂风不知道吹到了何处,只剩下空荡荡的窗栏裸露在外,显得无比凄凉。
写着酒字的旗杆早已不见踪影。
那棵曾经陪伴酒馆的大树,被连根拔起,压着酒馆一侧,将整个木制的房子砸得支离破碎。
酒馆内的桌椅板凳都被狂风卷到了外面,沾满泥泞,横七竖八。
此时的酒馆像一座被风化的山峰,摇摇欲坠,满目疮痍。
林一铭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
他顾不上其他,绕过和平县的石牌,径直冲向酒馆,大声呼喊:“姐姐!”
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弟!”
林沐静从灶间走了出来,满眼泪花。
“怎么啦,姐!”
林一铭见状,心乱如麻,怎么哭了,难道是受伤了?一脸关切。
“这是父亲的心血,姐没护住!”
林沐静边说指着满目疮痍的酒馆,一脸自责,声音哽咽。
“姐,没事的,人没事便好!
回头再修缮一下,”
林一铭看着空荡荡的屋顶,一棵大树横在其中间。
“弟,明天是父亲节,我们一起去看看父母好吗?”
林沐静哽咽,这是父亲留给她的祖业,她没能护住,刚好明天是父亲节,她打算去跟父亲说一声。
“好的,姐!”
林一铭点头应道。
耳边传来李健的声音,“恩公,主薄大人林平涛来了。”
林一铭转头就听到主薄林平涛正朝他一脸微笑。
“贤侄,我听单明说你回来了,就马上赶过来!”
“贤侄,见过林大人!”
“贤侄,别见外,对了,这次买卖可成功!”
主薄林平涛迫不及待。
这到处要用钱啊,可他的账本上的银钱,早已不够支配。
加上这场暴风,和平县更是满目疮痍,一片狼藉,到处需要修缮,到处都需要银钱。
一听陪同林一铭出去的单明说,公子已经回来了,他就马不停蹄赶来。
“成了,可……”
林一铭说着从怀里把湿漉漉,黏糊在一起的银票掏了出来,苦笑,“都黏糊在一起了!”
“哈哈哈,好好好,成了就好,成了就好!
和平县有救了!”
主薄林平涛一脸激动。
“大人,遇到这样的暴风,萧景朝堂没有灾银吗?”
林一铭不解。
“贤侄,莫不是忘了聊城不归萧景管制了,找谁禀报,聊城?新城主恨不得多要些税银呢?”
主薄林平涛苦笑。
“这?”
林一铭想想也是,萧天傲勾结外邦,到处招兵买马,就是为了再拿下两城,准备称帝,哪会去管区区一个县的死活,说不定还要催促税银赶紧上交。
这?就是萧景吗?
平民生如蝼蚁,活在最底层,谁会在乎其生死。
人命如草贱,都只不过是争权夺利的工具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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