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守城兵见了,无不大怒。
娄长风麾下副将跪地请命,只求出去砍了那个胆敢侮辱娄帅尸身的大胆狂徒。
然而这位年方二十九的青年将帅却只是不慌不忙地登上了城楼,扶着墙垛往下看了一眼后,管随行将士要了柄弓来。
却见他张弓搭箭,三箭连发,一箭射马眼,一箭射马腿,一箭射叫骂敌兵的口舌。
最后那箭不偏不倚,正好在那敌兵张嘴时射中,自右颊腮帮入、左颊腮帮出,半分不差地把一颗人头串成了个串儿。
射罢后娄长风不理城楼下的惊呼叫骂,随手将弓一扔,回首对那请命的副将道:“无论那被拖拽在马腿上的尸首是不是娄帅,我们都应感到愤怒,因为我们皆是中原子弟。”
“我们会报仇,但不是今日。
我们会用手中的刀枪报仇,而不是搭上自己的命。”
言罢他罚了那请战副将十个板子,继续闭门不出。
他一直熬到了洪武二十八年的一月中旬,谢华才终于带着新鲜的粮草、锃亮的军械和几万援兵来到了犟子屯。
娄长风面色平静,点罢军将、入库口粮军械,整肃全军三日后,方升起中军帐召来三军将士们。
“是时候了。”
那时他立于鲜红飘扬的军旗之下,全身铠甲锃亮,手中宽背虎头刀因染了太过敌血而发着一层幽暗的绯光。
他肖似娄父的年轻面孔终于浮上了浓浓的煞气,浑身上下挺立若一杆□□,握着刀柄的手指节也已发白。
“不尽斩胡寇,誓不还!”
青年猛地举起手中大刀,扬声怒吼。
老父和幼弟的仇和恨一直埋在他的心中,理智逼迫他将这些情绪隐藏在波澜不惊的面具之下。
然而现在是时候了。
他需要用这满腔的怒火,点燃他们中原将士的斗志和杀机,一举烧净那些犯我国土的草原蛮夷!
他大开犟子屯城门,指挥左右中三军呈包抄之状,若巨口大开的下山恶虎,疯狂地咬向草原敌兵。
敌兵慌忙反击,却怎敌已经在城门后憋了好几个月的中原猛将们?当即被杀得丢枪卸甲,落荒而逃。
至此,自“榆林关之劫”
后,朝廷收到了第一份来自北方的捷报。
而若说娄长风是稳重果决的帅才,其弟娄万里则是一员悍勇无敌的猛将。
他用一杆八十斤的重枪,平常需三名小兵合力才能举起,而娄万里单凭一臂却可将这重枪武得虎虎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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