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摇摇头,又在屋内转了一圈,四下敲敲,看有没有暗阁。
他已经搜得很仔细,但洛忘川这人平日除了练剑没旁的兴趣,屋内陈设也少,几乎一目了然。
床上就一张草席一只枕头一把剑,居然连被褥都没有……等等。
剑?牧白走到床边。
众所周知剑痴剑不离身,晚上也抱着睡觉,可洛忘川此时在大殿中主持集会,他的佩剑必然带在身上。
那这把是……牧白拿起来端详片刻。
从外观看,剑鞘和剑柄都极其普通,半点没镂刻花纹,大街上巡逻的官兵捕快人手一把那种。
抽出剑身,也是平平无奇,就一把铁剑,证明不了什么。
牧白有些失望,拿起剑鞘抖了抖。
“啪”
。
掉出来一封书信。
他眼前一亮,弯腰捡起,正打算拆开看看,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
刚走到门口,洛忘川就发觉不对,一脚踹开屋门。
里头没有一个人。
他仍未放松警惕,将手搭在剑柄上,踏进屋中。
黑暗中空旷寂静,衬得脚步声格外响。
洛忘川合上门,走到烛台前。
“哧”
。
点燃蜡烛的一瞬间,伴随这细微响动,一道白影破门而出。
“站住!”
洛忘川立刻拔出剑,飞身追上去。
追出没多远,他便发现,那道白影的轻功身法竟有些眼熟,像是……白鹤?那是他多年来挥之不去的阴影。
侠客榜飞檐一战月色苍凉,如霜般铺落在飞檐上。
两个持剑的身影你来我往,兵器相撞溅出肃杀的金石之声,不过十余招,已有眼尖的人看出端倪。
“那白衣飞贼倒是厉害,竟能在掌门手下扛过十三剑。
不过,他功力并不深厚,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师叔是如何看出来的?”
“你看,他们的剑相撞,掌门退半步,白衣飞贼退两步,这便是内力的差距了。”
事实也确如他所言。
牧白能扛下洛忘川这十三剑,多亏了天雨流芳,若换寻常的剑,恐怕早已是一堆废铁。
剑痴的恐怖,他算领教到了,今日即便是师傅秦胜衣在这儿,与之交手也未必能占上风。
青莲剑每个剑招之间都有衔接,似莲花瓣渐次绽开,前头的招式威力不强,但每一剑都能为之后作铺垫,是愈使愈强的剑法。
然而流风回雪剑只攻不守,威力极其可怕,一剑便能打断青莲剑的招式,根本衔接不上。
牧白每扛一剑,震感便自剑身传递至整条手臂,十三剑下来,半边身子都麻了,行动也愈发迟缓。
可他不想输。
牧白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再次挥出青莲剑法第一式。
“铿——”
他抬着僵硬的手臂,仍挥出第二式、第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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