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点头,心想这婴花她姓婴,名花,我头一回见她时,她还只是个六岁的小女孩儿。
独眼张手下打猎时发现了她-那伙人管拐人叫打猎,于是便顺手将她掳进了长安。
我记得那天她倦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地看着我,眼里擒着泪水。
我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便想上前劝慰两句,毕竟事已至此,与其无谓的反抗,不如顺其自然,说不定能走个好人家。
那女孩儿见我走过去,怯怯地缩了缩脖子,我笑着看她,的确是一个生得十分乖巧的女孩子。
我突然想起了唐文渊。
那时我只道他长得跟别人不一样,现在却可以找到一个词来形容他那样的长像,精致。
而面前这个女孩子,是乖巧。
我正自想着,婴花已经悄悄凑了过来。
她说:“小哥哥~救救我~”
我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从来不是。
我生活在自以为安全的空间,只要你永远不踏进这个承载我所有欲望和利益的空间,我也不可能去伤害你。
所以,当婴花闪烁着一双大眼睛哀求我时,我的确有过一丝动摇。
但我太明白独眼张一行人的手段,我不想被他们活活打死,于是,我选择沉默。
没几天,人贩子带回了好消息。
城北一户人家三代单传,这一代的独子得了痨病,正要寻一个童女冲喜。
独眼张乐坏了,这卖去冲喜的女娃比一般的买卖的报酬可多了不止一倍。
那天,他吩咐手下买了白酒牛肉,打算跟兄弟们提前贺一贺。
喝酒于我已经不是第一回。
出人意料的是,我的酒量在这群人里,竟然能排得上号。
这是独眼张更加喜欢我的原因之一,止不住夸我天生是个人才。
呵~我对这样的夸奖不屑一顾,可能是我始终认为,我和他们,不是同一种人的原故吧。
不过关于千杯不醉这件事儿,应该得益于在存酒的地窖生活的那八年的时光。
我想,我的血脉在日复一日的年岁里,已经不知不觉的融和了酒气,它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却淡如白水。
独眼张酒兴正浓,瞟了角落里的婴花一眼,啧啧说道:“这小丫头水灵得能捏出水来,他妈的真是便宜那痨病鬼了!”
一个手下无比羡慕地说:“是呀,可谁叫人家有银子呢!
死之前能开个花苞,到了地下也值了!”
我一直在旁听他们说话,问:“什么是开花苞?”
独眼张一手抡了下我的头,笑道:“你小子连这都不懂!”
我看一眼婴花,摇一摇头。
开才接话的手下就说:“就是那女娃子让人给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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