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托了托下巴,问道:“怎会这样?”
“他对龙瑶一向如此。”
白鹤道:“废话少说,五年俸禄拿来。”
新王登基这两年因为祁王忙于政事,所以身体每况愈下,直到这年秋天,终是有些灯尽油枯的迹象。
祁王自知自己时日无多,便拟旨一封,封孔少三为驸马,同时册封监国国师,成为祁国历史上记载的第一位掌政的驸马爷。
孔少三自然便是孔雀,只不过孔雀二字搬不上台面,便将雀字拆了开,取其精华,自名少三公子。
祁王走时正逢初冬,他披了件外衣靠在床边,孔雀站在他身边,送他最后一程。
祁王问他:“少三公子,祁国后世可安?”
孔雀负手而立,开口道:“我始终有一事不明。”
“公子为仙,不知还有何事不明?”
“人的一生,细细数来不过须臾,低头抬眼间便又换了一副天地。
既然必定要走,必定会将此生忘却,又何必流连此生此时此景?”
“公子错了。
若像公子这样说,那投胎转世再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祁王慈爱的笑道,就像是对着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一般“此话何讲?”
“我问公子。”
祁王道:“你可放得下元阳?”
孔雀不言。
祁王笑:“那便是流连的意义所在了。
我有三个儿子,个个性格像我,年少时恣意飞扬,做尽自己喜爱的事情。
又护短,兄弟之间很是和睦。
惟愿我走后,这天下不会让他们失去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愿这天下,还能太平。”
孔雀忍不住打断这名自负的父亲。
“君远请命领兵边疆,只不过是不想成为皇后的眼中钉,不想成为母系一族的牵绊。
君安母亲死于皇后之手,心中有怨却从不敢言,活到此时都要看着皇后与其刘氏一族的眼色。
君扬莽撞,论谋不如二皇子,论武不如大皇子,虽身为太子,却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孔雀笑:“你从未知他们真正想要什么。”
“是吗……”
祁王只得苦笑。
“可是。
我确实从未见过如此和睦相处的皇家子弟。
君扬虽妄想过布衣生活,却深知自己的责任,从未松懈过。
君远君安虽命运诸多坎坷,但好在都是心胸宽广之人,并不会将对皇后的怨恨强加到君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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