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平淡,宋小舟心里被针扎了一下似的,低声说:“对对不起。”
陆衡笑起来,手指揩去宋小舟嘴角的绿豆糕沫,“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
手指冰凉,动作是轻的,像是不经意触碰少年人光滑温热的皮肤,宋小舟受惊得后退了一步,脸色微红。
同雨天不一样,陆衡走近了,就能察觉周遭都好像变得阴冷了。
自陆衡出现,宋小舟便多了个人说话。
陆衡缠绵病榻多年,熟读百家,学识渊博,好像天底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宋小舟很是心折,诚心实意地说:“你要是去考科举,肯定是状元。”
陆衡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笑了笑,宋小舟坐直身,说:“真的!小时候听娘说,我爹就是探花郎,后来得罪了人,发配岭南,这才认识了我娘。”
陆衡:“哦?”
宋小舟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的兽牙:“小时候我爹教我习文练武,我不愿意学,觉得他教的实在枯燥,后来就没有机会学了。”
陆衡摸了摸他的脑袋,宋小舟仰起脸,他眼睛大,黑白分明,水似的干净清透,陆衡看了几眼,没来由的滋生出戾气和暴虐欲,当即强行移开了目光。
这几日除了夜里,陆衡会离开之外,白天都待在静安苑里,二人朝夕相处,宋小舟几乎忘记了陆衡的身份。
宋小舟在奴隶市场里待了很多年,他只是个明码标价,任人挑选的奴隶,卑小伏低,自他父母双亡后,宋小舟看遍世间冷眼,陆衡还是连着几日,宋小舟没等来郑管事,心里纳闷着,想了想,还当他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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