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大汗淋漓，汗水从他的碎发上滚落，又滴滴落在地上，淹湿了小小的一块。
素来冷淡的脸也因为激烈的运动而布满了红晕。
&ldo;再来！
&rdo;对面是他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教授他军中格斗技的教练。
军中格斗技是一种能以最快速度杀死敌人的格斗技。
摒弃了一切不必要的花哨的动作，以稳、准、狠为核心。
对敌人进行最单纯的制服和杀伤。
林染深知，自己的体力与力量是他最大的短板。
因此，他选择了这种能够靠技巧来弥补力量的技术。
楼肖有人说，成长是一件孤独且痛苦的事。
于林染，于迟瑞。
都是如此。
林染再次接到程之远的电话时，正在与迟瑞对打。
不止是林染自己在学习，他把迟瑞也带上了。
他的保护终究是有限的。
只有迟瑞自己强大起来，在面对李庆白的时候才不会像自己那样无助。
林染本以为迟瑞会半途而废。
可是没有，迟瑞一声不吭的每天训练，甚至连对打时不小心受了伤也没有抱怨过。
经过这些时日的训练，那本来奶气的眉宇间也浮上了几丝军人般的坚毅，像是经历了风雨洗礼的小树，虽然依然阳光爽朗，但看起来已像是个可靠的大人。
可林染并没有在意这些变化。
他示意迟瑞先暂停一下，便拿起毛巾擦了擦脸，接通了电话。
&ldo;林总，我是程之远，就是那天那个小主播，您还记得我吗？&rdo;程之远的声音有些忐忑，想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林染还会不会记得他。
林染顿了顿，这才想起来。
他之前还给过这个人名片，便示意他继续说。
&ldo;林总，您还记得湖山疗养院吗？&rdo;林染心里一沉，不知道程之远怎么会提到他以前住的那间疗养院，直觉没有什么好事，便问道：&ldo;记得，我以前在那里住过，是有什么事吗？&rdo;程之远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地道：&ldo;林总，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还是过去看一看吧，会有些收获的。
&rdo;林染沉吟了一会，仿佛明白了什么，问道：&ldo;你为什么要帮我？&rdo;&ldo;林总，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连喜怒都不得已，也只能听命行事而已，之前的事对不起了。
&rdo;程之远的声音轻轻地，电话里听起来有些失真。
&ldo;我要走了，谢谢您为我做的事。
&rdo;&ldo;还有，小心沈嘉凝。
&rdo;沈嘉凝？这是林染绝对没有想到的。
他知道，程之远打给他这通电话说不定冒了很大的风险。
可他明明之前还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为什么现在又突然转换了态度？难道是与沈嘉凝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沈嘉凝与这件事又会有什么关系呢…她是嘉娱娱乐的大小姐，又怎么可能会跟楼肖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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