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墙而坐的严璟勋脸色很难看,偶尔就会看到他鼻尖冒汗,明显这疼痛的程度是在变化的。
但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吭一声,偶尔眉宇轻皱一下,显示实际上并不如他表面上平静。
“军士长,躺下休息一下吧。”
安云衫说道。
“不必了。”
严璟勋微仰着头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回答道。
安云衫不再多说,伸手拉过他,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睡吧。”
平静的话,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感受着头下传来的柔软和温度,严璟勋呆滞了几秒钟,随后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心头暖意流淌,他缓缓闭上眼睛,居然意外的安心。
因为背对着安云衫,安云衫看不到他的神态,身体靠在后边的墙壁上,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这一夜安静宁和,清晨担心严璟勋闻言看了她一眼,清冷的声线缓缓说道:“托你的福,压下去了。”
压下去了?安云衫不知道这是否涉及他的秘密,因此也没有多问,不过如果是伤,是不可能以人力压下去的,那就只有是毒。
毒才会出现间接性发作的情况。
不过不管怎么样,严璟勋暂时恢复常态,是一件好事,不过看他同样谨慎的样子,对方要不就是实力太强,要不就是他现在发挥不出全部实力。
她想的没错,不过是两点全中。
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是肯定的,毕竟是敢来伏击禁区老大的人,另外一点,严璟勋现在顶多能够发挥出一半的实力。
所以和对方对上,只有他们两个,身边连把刀都没有的情况下,他们几乎就是没有任何胜算。
一直穿行在密林当中,严璟勋愈发觉得冒牌货经验老道,有着极其丰富的野外生存和战斗经验。
他想问,但是他不能问。
他能查,但是他不敢查。
这个人已经走进了他冰封已久的内心,正是因为这样,他反倒害怕知道她的过去。
如果一个人有着正常的过去,又怎么可能以女子身份进入部队,这其中有多辛苦,有多艰难,根本不需要别人说的,单单是想要隐瞒,就需要花费全部精力。
如果没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她怎么会这么做。
他不怕她有不堪的过去,他怕的,是她不是自由身。
只是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就会感到呼吸停滞。
可能是受伤毒发的缘故,他发现自己开始想很多从前从来不想的事情。
行进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两个人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他们静立不动,片刻之后相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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