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
跟这种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沉默是对他们最大的蔑视。
“嘿!
你什么意思啊?”
几个男生觉得“权威”
受到了挑战。
“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
在老子的地盘这么嚣张,老子今天非得……”
“非得什么?!”
五班的班主任周杰闻讯赶了来,及时将那几个男生喝住。
他已经听说了,是自己班上这几个“天王”
先挑起祸端的。
但几人都免不了去办公室走一趟。
“……虽说你是因为关心朋友才这么做的,但你这样跑到别人班上去闹,影响也实在太不好了。”
贺平叹口气,看着垂头不语的温茶茶,“而且人家班上那门都被你踢得凹下去了一块,你这是损坏公物!
我问你,你现在不觉得脚痛吗?”
不问还好,他这一问,温茶茶突然觉得脚开始痛起来了。
“行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回去给我写两千字的检讨书,明天就交上来。”
站在周杰办公桌面前的三人毫不遮掩地嘲笑。
“笑什么笑!
你们每人给我写五千字!”
周杰瞪着他们说。
冬日的清晨,雾气久久不散,空气湿冷。
教室内开着空调,冷热相遇,玻璃窗上凝结了满满的小水珠。
下了课,温茶茶用手撑着头,看着一个坐在窗边的同学正在玻璃上写写画画,没什么主题,乱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课桌上翻开的作业本上,俊被贺平叫到办公室说事了,温茶茶身边的座位空空的。
她往后看,薛英桥已经将检讨书写好了。
“模仿得还挺像。”
她看着检讨书上与她字迹相差不大的钢笔字,视线一转,看向他手心握着的那支银色钢笔。
他说那是他爸在他小升初的时候送给他的,意义非凡,他很喜欢,就一直在用,以致于现在那支钢笔像个体力下降,步入老年行列的垂垂老者一般。
温茶茶将检讨书塞进桌柜,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转头问薛英桥:“你还记不记得,昨晚棠棠往人群里看的那一眼是在看谁?”
“一个扎马尾戴眼镜的女生。”
他摇了摇头,“但我不认识。”
“我认识!”
就是上次运动会时说他们九班都是书呆子的那个女生。
除了那次,温茶茶其实之前经常看到她和萧棠走在一起,勾肩搭背的,要不是上次看到她们几个围攻萧棠,她差点儿以为,她们是好朋友。
温茶茶说:“棠棠好像很怕她。”
薛英桥转了转手中的笔,垂眸想了想,好半晌:“其实这件事的关键是,萧棠说她自己冤枉,但她又什么都不肯说。”
这很不好办。
两人一下陷入了沉默。
这时,章俊抱着一摞红色的练习本进了教室。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温茶茶看着讲台上的人突然说。
-教导处的门被缓缓拉开时,离中午的放学铃声响起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
萧棠垂着头从里面走出来,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铺就的走廊上,声音轻轻的。
“萧棠。”
有人在前方喊她。
然后一双白色运动鞋,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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