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觉得他挺麻烦的吧?明明是好心来医院看他照顾他,他却在出院后还缠着她,并且像个蠢货一样,用不会涂药膏这种借口。
她……有没有看出来这是借口?如果没看出来,他应该庆幸还是失落?反正他现在是有些忐忑,只希望她别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电梯门打开,司秦先走出去。
这是尚云川第四次来司秦的住处。
第一次是送醉酒的她回来,第二次是来找她解释自己的多管闲事,还厚着脸皮说不介意当个工具,第三次是送发烧晕倒的她回来。
这次还是头一次他在司秦同意的情况下踏入这里。
司秦打开门走进屋子,转身看着在玄关处换鞋的尚云川。
他上次来好像穿的也是这双拖鞋,那是她给陆央准备的,一直放在鞋架上,当然,她是抱着以防万一陆央硬要过来的打算,只是最后并没有用上。
尚云川抬起头时就看到司秦盯着自己,有些凝重的样子,他心里一跳,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了,只得垂手站在原处。
司秦回神后看他还站在鞋柜旁,奇怪道:&ldo;你怎么还站在那?进来啊。
&rdo;尚云川这才走进来。
司秦去卫生间洗了个手,擦干后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拧开刚才放在茶几上的药膏,对坐在一旁的尚云川说:&ldo;袖子卷起来。
&rdo;尚云川就解开袖扣把袖子挽起来,露出左臂侧后方长五厘米左右的肉红色疤痕。
司秦把药膏挤在右手中指上,微微倾过身,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周围点涂,然后轻柔地打着转揉搓开。
尚云川低头看她,只能看见她纤长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头。
她很专注,很小心,像是怕他痛,还时不时轻轻吹一下。
尚云川突然很难过。
他明明应该活在当下,能得一刻温存就当一刻恩赐,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嫉妒陆央。
司秦对陆央是不是也这么温柔?他马上觉得自己好笑。
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肯定是的啊,她的温柔大概都给了他,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得到的不过是借着醉酒和受伤获得的同情和怜悯。
陆央和他不同。
陆央可以名正言顺地抱她、亲她,跟她撒娇,有很多来自司秦的关心可以浪费。
他不能,他连和她见面都要费尽心思,更别说那些不可对他人语的心情了。
司秦涂好药抬头撞上尚云川有些空洞的目光,她皱皱鼻子,没好气:&ldo;你干嘛?看起来好凶。
&rdo;尚云川闻言愣了一下,眨眨眼收敛了一下内心的情绪,轻声说:&ldo;……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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