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嗯了一声,笑着点头。
王大看着那两双光滑的筷子,搭着云殊的肩膀道:“行啊小殊,咱家会越来越像样的!”
云殊一双手背在身后,笑的很知足。
午后正是一日里最暖和的时候,暖阳高照,云殊把家中最值钱的破被子拿出来晒着太阳。
不得不说云殊来了之后这小破屋可比以往整洁了不少,若论王大,可是锅不发霉就不洗的主。
王大躺在屋前到稻草上,嘴里衔着一根草须,架着二郎腿,嗯哩嗯哩的哼着他从城中听墙角听来的小曲。
云殊脚底抚平了地面,拿起树枝,划拉着什么。
王大一个打挺起身,荡到云殊身旁,眯了眼睛凑近了看:“小殊,你画的这是啥”
云殊树枝指指地面:“你的名字!”
瞬间王大来了兴致,吐了草须,一把抓过云殊手里的树枝,恍然大悟道:“对哦,你是公子爷啊,你识字啊,啧啧啧……老子的名字原来是这样的!”
他边说边描着,目光随着树枝流遍所到之处。
“你想识字吗,我可以教你!”
云殊道。
“想!
我新竹姨说我生来就是要当官的,老子是要当官的,当官当然得识字!”
王大终于发现了一件比偷城外黄婶家的鸡蛋,没人的时候在庄家门口吐唾沫,偷摸溜到赌坊里看人豪赌更有意义的事情。
云殊笑了笑,他这模样能当官,怕是这天底下人人能做官了,不过王大一直做着当官发财,妻妾成群的美梦这个他是知道的,也不舍得给他兜头一盆冷水泼下,他这模样比自己强多了,他有梦,而自己却全然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似乎一切都只是为了母亲在临走前,拉着自己的手说:“殊儿,往后没了娘,你一定好好活着,好好照顾思儿,一切权当为了娘亲”
。
这一日,王大把自己的名字描了又描,临了睡觉,都要把手塞到云殊面前,拿手指仔仔细细写了一遍,待云殊夸他写得对。
他嘴里含着笑睡着了。
05打牌九二人拖着两捆柴禾入了南水城,扣开了庄家的后院门。
开门大吉,肥头大耳眯眯眼的庄老爷正在院中手托紫砂茶壶仰天饮茶,见二人拖着柴禾,甩着一身肥肉,乐呵呵粘了过来了。
“啧啧啧……这柴也太湿了。
王大,你这柴一日不如一日了……”
目光移到云殊身上,斜着脑袋端详一阵:“哪来的孩子,长得不错,啧,怎么看着面善……”
闻言,王大一个激灵,可不面善么,他老子,那画着逆贼云江榜到处贴着呢。
王大不着痕迹的把云殊往身后扯了扯,自己钻到庄老鬼面前,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庄老爷,您定是被家里国色天香的姨娘撩花了眼,这柴可绝对是干地发燥,您看看……”
王大手捡着一个细小的树枝,稍稍用力便是清脆的一声。
说起买卖,庄老鬼收了笑意,烦躁摆了摆手,转身往回走:“这两捆柴,顶多五个子儿,多一分没有……”
王大嘿嘿一笑:“您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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