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便觉得黄泉路上不孤单了。
有些遗憾的便是没能恢复记忆,墓碑上只能写“生卒年不详,父母不详”
,如果能有一个“夫窦贵生立”
就好了。
吴玉被审完,也丢到牢房关押,就在鹿白隔壁。
见到披头散发、眼神坚毅的人时,鹿白心中顿时一紧。
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铁锁“当啷”
一声之后,便忙不迭地凑到门口,冲隔壁大喊:“吴相,吴玉!
我家在何处,爹娘在哪儿,你快告诉我!
给我短刀是什么意思?快说话!”
吴玉终究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要了纸笔,将九皇子这些年来贪墨的金额账目、涉事官员姓名官职、受害诸人性命年月,条条落于纸上。
写了一整晚,足足三十四页,才将那些不为人知的罪状一一述尽,末了还咬破手指,在每页底下按了指印。
倒是省去官署查找证据的麻烦了。
而后,他西向而跪,颤颤巍巍地叩了一个头:“……保重。”
一声轻叹,不知说给谁听。
元启贬为庶人。
如若不然,他们便会罢朝、辞官,誓要与偏心眼儿的皇帝抗争到底。
而在他们口中,帮凶吴玉则变成了“死谏”
的忠臣。
就连葛琅也跟着凑热闹:“若非五殿下命大,此刻早已身死魂灭,客死异乡了。
还望圣上给陈国一个说法,否则别说女皇陛下,连我这儿都过不去。”
他其实还想说,要是审不出来,不如把疑犯交给他们。
但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更严重的后果,他和靳乔最终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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