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的瞳孔被放到了最大。
闫和仍旧没有松口,直到口中充溢出铁腥的味道,他才得意地离开陈鸣的肩胛。
陈鸣无力地摔进柔软的床铺,此时白色的被褥染上了成片的深红。
闫和不肯罢休,掐住陈鸣的脖子,恶狠狠地在他耳边笑道:“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
你敢咬我,你也好,闫岳闫穆也好,一个个都欺负我。
还没完,我要你付出代价。
也不知道闫岳回来看到你这种模样他会如何丧气。
只要闫岳一蹶不振,再过一个月闫家迟早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说完,闫和埋头开始在陈鸣的肌肤上落下大大小小的吻痕。
陈鸣的眼中再也没有光彩,仿佛那一瞬间,白天黑夜都成了永久的黑色,枯树也再也不会生发,鼻尖的所有气息都让他窒息。
救赎明明和闫岳一样的脸,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别……“丫头!”
世界差点枯萎,外房传来一声熟到不能再熟的叫唤,陈鸣以为是自己幻听,虚着眼向前望去。
门口的男人震惊地望着房内,他的呼吸急促,血脉膨胀,脖颈间丝丝的青筋都逐一可见。
陈鸣知道那个男人不是幻觉,陈鸣的阳光来了。
闫岳其实本在浙沪开会,哪知不过两天。
闫穆就急信寄来,说什么“大嫂可能会出事,你看着办”
。
闫岳是个完美主义者,他的字典里没有“可能”
“也许”
,见丫头有危险,他连夜叫车八百里加急赶了回来。
可没想到,还是迟了。
夜色已深,屋内却比外更为深重,地面上是狼藉的各种管状针筒,还有那背对着自己可憎的背影。
闫和,这个小兔崽子!
“哥?你……怎么回来了……”
闫和裸着上半身,不可置信地望着门口长得几乎和自己一样的男人。
他嘴上说着要让闫岳看看陈鸣的惨样,可也没说是现在啊……闫和有些心慌地跨下床铺,他吞吞口水,闫岳那张怒火中烧的脸在他瞳孔中无限放大,他慌乱了神情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可悲的事情。
这边的闫岳,看见“弟弟搞嫂子”
的场面哪里能忍,肾上腺一冲,倒是搞得他气得腿好了大半。
闫岳蹦出轮椅,瘸着腿,冲上前去就往闫和脸上轮过一拳,没有手下留情,他又接着轮起走乘着夜色,闫岳还是将陈鸣抱回了屋。
闫岳心中五味杂陈的帮陈鸣悉心打理干净了身子。
除了陈鸣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让他触目惊心,无论他怎么擦拭都无法让它们消除。
也许是擦得太用力,陈鸣醒了,同时,两人也陷入了尴尬。
闫岳卷起袖子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浸湿的白布不敢看陈鸣一眼。
陈鸣咬着下唇,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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