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和那个逆臣生的儿子已经死了,他查了又查,查到如今,都也只有一个结果,女儿确实是他的,陈柔没有说谎。
许宸神思不属地查阅着公文,今日他少见地刚到时辰就离开了,全不似平素定要将手中的公文处理完才会离开。
有人问:“太子殿下,今儿是怎么了?”
寂寂无声,没有人回答他。
许宸回府的时候,习惯地来到了贺兰梵境的院门前,刚要开门,却想起许如是昨日的质问,止住了步子,转过身。
“殿下。”
许宸闻言,回头望去,只见贺兰梵境薄施粉黛,发髻松松挽就,却美艳得叫人挪不开眼。
许宸不知怎么的就被她带进了屋,明明他是想走的。
屋中陈设一如昨日,甚至连摆在桌上的一沓宣纸,贺兰梵境也没有收起来。
这让许宸感到压抑。
贺兰梵境对他的情绪变化非常敏感:“殿下还在想昨日的事么?”
许宸看了她一眼。
“您知道我昨日为什么要帮菩提心吗?她从前跟妾说,因为韦先生和柳夫人的事,想到了她的母亲。”
许宸惊讶:“你一早就知道,她是想劝我把陈氏接回来?你……”
陈柔回来,对她能有什么好处?贺兰梵境道:“妾以为殿下对她还有情,妾以为阿铄和菩提心也很希望他们的母亲回来。”
她放缓了声气:“妾不想您日后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会愧疚后悔。
妾以为,这事妾应该做。”
许宸默然片刻:“知道了。”
模棱两可,也不表态。
往往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代表着他试图逃避。
贺兰梵境不以为意,道:“殿下知道韦乾先生和柳夫人么?”
许宸其实是羡慕他们的:“他们有缘分。”
许宸肯说话,贺兰梵境便有办法引导他:“世上不缺有缘分的人,能成为佳话的却少之又少。”
“那首词,殿下也是读过的。”
许宸从幼时就喜欢读诗。
他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那其中包含着韦乾对柳氏的怀疑和不信任。
换作一个刚烈女子看了,恐怕当场就要自刎以证心迹。
“其实,柳夫人也回了一首小词与韦乾先生相和。
菩提心昨天也拿来了,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殿下可要看一看?”
贺兰梵境双手捧起那一张纸。
“杨柳枝,芳菲节。
可恨年年赠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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