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微,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我都告诉你,你愿意听吗?”
这斯肯定不是真的慕长安,真的他高冷的要死,怎么可能说这么多话?至微叼着一只手,飘飘忽忽想起当年的事。
她从小混迹在男孩堆里,常常跟着他们打群架。
头一次看见慕长安就是在约架的路上,他坐在路边,好像在等人,至微看到他,脚就挪不动了,而且瞬间嫌弃身边这群太幼稚了。
约架对方浩浩荡荡来了十几号人,个个战斗力十足,至微这边有杀伤力的只有她一个。
本想躲在至微身后狐假虎威的小伙伴,使劲浑身解数都无法让至微的目光从慕长安身上挪开。
于是至微有了斗殴生涯唯一一次惨败。
此后,她天天跟在慕长安身后,哥哥长哥哥短叫着。
慕长安安静内敛,不喜欢喊打喊杀,至微被人喊小恶魔时,慕长安跟她说你不是小恶魔,你是小仙女。
仙女当然不能穿着裙子抬腿踢人的,更不能包里装着板砖四处游荡。
仙女不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至微觉得必须在慕长安面前保持仙女的姿态,于是架也不约了,连脚也不抠了。
那时,她虽然小,在跆拳道方面却极有天赋,教练把她当苗子培养,破格给她报名了一次全国比赛,指望她拿个冠军回来充门面,谁想开赛在即,小祖宗居然不想练了。
好说歹说就一句,“跆拳道是暴力,我不使用暴力。”
把教练气得胡子都歪了。
还是慕长安劝了她半天,说他会陪着她去比赛,并承诺得了冠军请她吃哈根达斯,为了香草味哈根达斯,至微才重返了赛场。
可惜啊,冠军到手了,哈根达斯却始终没吃上。
慕长安不告而别了。
至微至今记得自己站在初次见到慕长安的地方,站了一天一夜。
再次见到他,至微以为他会先解释一下,谁知道,他居然成了这种人。
梦里的这个他倒是解释得通透,可惜,到底不是真的他。
反正在自己梦里,就豁出去了,至微松开牙齿,挥舞着手吼叫:“慕长安,我恨你,我要咬死你。”
然后猛啃了一口,头一歪,心满意足地着了。
病床边猫着身影凝固了半晌,随后病房的门轻轻地开合。
窗外,夜已深沉。
上午八点过五分,509微信群就收到了至微火辣辣的信息:“啊,同志们,我被色诱了。”
散落在各个科室,刚交完班的其他三位均看到了,但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无视。
苏老大身在猝死第一大科的麻醉科,居然一大早有闲工夫掏手机发微信,简直就是拉仇恨。
他们这届实习生可不是谁都像苏至微,医学世家,从小被名医父母“遗弃”
在手术室,耳濡目染,七步洗手、无菌观念就和吃饭睡觉一样自自然然,不需要特别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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