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颤脸色逐渐沉下来,即使被当场拆穿也坐慌不乱,供认不讳的笑道:“页儿出乎我意料也是常事了,但身为一个姑娘,我建议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他喝了口酒,临危不乱的笑了笑:“罢了,咱们不谈这些陈年旧事,谈谈眼下吧。
页儿啊,锦华庄替皇上绣织的龙袍做的怎么样了?”
汤言页瞳孔倏地一缩,摇着酒杯的手顿了下,她克制自己想掀桌的冲动,面不改色的看着他,道:“梁大人是要用上老把戏,开始威胁我了?”
“怪就只能怪你父亲懦弱无能。”
梁颤不再跟他嬉皮笑脸,沉下脸冷声说道,“页儿既然如此聪明,定知晓那是天子的龙袍,若是侍奉上去时出现了不必要的闪失……没有欺君之罪,怎么也会有个处斩的罪行,还望页儿处事,三思而行。”
汤言页冷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只要你乖乖与我儿成亲即可。”
汤言页气的脸色通红,却无可奈何。
这样的压迫感她十分熟悉,无论是提亲那日,还是街巷那日,亦或是饮酒那日,梁怀洛何不也是这样一度让她喘不过气,只是回回气的面红耳赤后,她才发现,自己好似也只能这样了,她不能奈他们如何,梁府在喜洲城一手遮天,谁能奈他们何呢?她脑海里忽然晃过了三个字。
——清欢渡作者有话要说:放一个预收文《当星光落进原野》文案1:清欢31面对眼前人的注视,汤言页也丝毫不惧的看向他,嘴角牵起了一抹傲睨自若的笑意来,道:“梁大人若真是一心只为二公子,此父爱着实让页儿敬佩了,可如若不是,那大人就是另有所图咯?”
雅阁中回荡着剑拔弩张的气氛,见禄明非办完了事回来,梁颤才笑起来摇了摇头,堪堪站起身,汤言页不为所动的看了他一眼,并不明白他摇头是何意。
梁颤走到了门口,忽而脚步一顿,想了想,回过头脸色微霁,对汤言页说道:“我想页儿是个明事达识大体的姑娘,孰轻孰重,想必也不用我再多说了,你自己斟酌斟酌,好自为之。”
汤言页沉声道:“梁大人慢走。”
梁颤轻哼了声,一挥衣袖离开。
待他们下楼梯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汤言页握紧着酒杯的手才松开,指节发白毫无血色。
原本她以为只要当即拆穿,打了梁颤的脸,或许会让他于心不安有点紧张感。
谁知梁颤这只老狐狸背后居然还阴着一套,汤言页有些懊恼,心里觉得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再怎么步步为营,也敌不过梁颤的老奸巨猾。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一手托腮的看往楼下中堂,说书先生一如既往的道着清欢渡风流往事,耳边听着他忽悠着酒客,心烦意乱的仰头喝了口酒。
不过多时,汤言页面前的两壶清酒空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脸颊有些烫烫的,不用看也知道定然是红了。
世人都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她在这一瞬发觉,还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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