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孩童,跟着田秉跑了一天,晚上还不睡觉,要跟着来回跑,不累着才怪,她可不想要他生病。
喜眉一把将邵璟抱起来,嬉笑着往里去:“阿璟少爷要乖乖的,不然明天没有鸡蛋吃了啊。”
邵璟努力挣扎一回,没办法挣脱喜眉的魔爪,只好认命地叹了口气。
早春的夜晚还有些冷,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便是村落里的灯火也是零星着。
田幼薇和田秉沉默着,都是心事重重。
“要是那件事能成就好了。”
田秉叹息一声:“我想快些长大,多长些本事,以后若是咱家做不成瓷了,我也能养家,不叫阿爹这么辛苦,不叫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操心。”
田幼薇拍拍他的手:“一定会的。
瓷,咱们也要继续做,我会做出更好的瓷。”
田秉一笑,振作起来:“那我不能被妹妹比下去。
我还要好好读书,给咱家挣个功名。”
马车走了三分之二的路,忽见前头有灯影在晃。
田幼薇定睛一看,是一人牵着马打着灯笼,一人骑在马上摇摇晃晃,依稀就是田父和平安,于是催促老张:“快上去,好像是阿爹喝醉了。”
待到了跟前,只见田父骑在马上要落未落的,平安又要牵马又要打灯笼,还得顾着他别摔下来,急得满头的汗。
“哎呀,我的二爷和姑娘,这可真是及时雨呀!”
平安看到他们,喜极而泣:“老张、阿斗,快把老爷扶下马来,之前就摔了一跤。”
“有没有摔到哪里?”
田幼薇和田秉齐齐吓了一跳,围上去检查。
平安道:“还好,就是蹭破点皮,扭了下脚。”
田父哼哼着不要人扶:“我没醉!”
不是嫌弃你田幼薇拿了灯笼一照,只见田父的帽子歪着,额头上有一条血印子,手上也有血,鞋袜上全是泥,扭着的脚踝肿得和馒头似的,不由气个半死。
一是气谢七老爷给田父喝酒,醉了还放他骑马出门赶夜路,也不套个车送送。
二是气田父自己不争气,不就是秘色瓷不被宫里接受么?不就是生计艰难么?这条路不通就换一条路呗。
心里不痛快就喝酒,不把自己的性命安危当回事,也不管家里老老小小怎么替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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