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大族出身的人平日里颐指气使惯了,自然不会懂圣人的心意,他们只想着将楚临秋从马背上扯下来,却完全没有料到从始至终,这人都是圣人心中督察此案的不二人选。
而他们突然来玄武卫公衙闹了一通,搅得人尽皆知的行为,更无异于将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圣人脸上。
由此,缓和过来的楚临秋淡淡道,“由着他们闹罢。”
彼时萧岑正跪坐在榻边,举着勺子苦口婆心地劝说半卧的人多吃一点,闻言略为不满地撇了撇嘴,“这都几日了,是该有点眉目。
等案子水落石出,好再来打他们的嘴巴。”
可是哪有这么容易?楚临秋派出的人如同石沉大海,一个消息也没传回来,而至今被关在大牢里的余右年更是像突然转了性似的,半句话都不肯吐露。
这自然令这桩大案的探查仿佛陷入了死胡同,如果再不及时出现一个契机打破僵局,只怕期限一到,等待楚临秋的,就将会是满朝文武的问责。
届时哪怕天子再想保他,也不能明着与百官为敌。
“你……你体内的……”
一提起天子,萧岑顿时也没了喂饭的气力,他将碗搁在一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神情忧虑,“你别怕……九商你别怕……刘先生说你的身体并非不可痊愈,我已着人去南边寻……”
“萧岑。”
“……”
萧岑怔住了,只因楚临秋这是转机许是天公开眼,二人大婚的第四天,这桩惊骇世人的“陶都屠官案”
终于迎来了转机。
楚临秋在京城一带的线人,循着蛛丝马迹终于揪出了那个在达官显贵当中散发异味香囊的云游妖僧。
是夜,他被堵着嘴巴罩着黑布,秘密押进了楚临秋在京郊一处不为人知的庄园里。
萧岑也陪同“夫人”
乔装打扮一番出了城,打算去会会这个关键人物。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楚临秋竟是打算不通过任何人任何部署就将这个案子给办了。
这未免有点太过不把皇权及百官放在眼里,更何况他担心会出什么事,萧岑问道,“朝廷重臣私设刑堂,事发会怎样?”
“等同谋逆。”
“什么?!
你你这也未免太楚九商,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话音刚落,萧岑竟真的将微凉的手覆上了楚临秋的额头,惹得楚临秋倏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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