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真的又有一次机会了。
“嗯。”
蔺沧鸣低低的应了一声,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霁涯对面,目光停在霁涯身上,自己吃的心不在焉。
霁涯尝了两口,发现真的不错,如果有人天天给他煮,他能吃一个月不腻,但温暖的粥流入胃里,却勾起难言的酸涩,让他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我应该道个谢。”
霁涯拿着勺子在碗里转了一圈,支吾着说,“还是阁主01蔺沧鸣完全没意识到霁涯的进退两难,他的斗篷搭在榻上,一副无论霁涯说什么都不会走的的坚定。
霁涯叹气道:“我是手受伤,又不是瘫痪,你这样寸步不离让我很为难啊。”
“我不会吵你。”
蔺沧鸣靠着窗口坐下,卸了晚雨铳调整药匣。
“我睡觉会说梦话,踢床板,要多吵有多吵。”
霁涯不放弃地警告他。
“没关系,我自封听觉。”
蔺沧鸣对答如流。
霁涯顿了顿,他无法动摇蔺沧鸣的决心,只好扔下毛巾躺回床上,把床帘放下闭上眼睛。
蔺沧鸣擦拭晚雨铳的零件时发出细碎的响声,霁涯把眼皮压的死紧,半晌后还是没忍住朝床帘外看了过去。
透过薄纱,蔺沧鸣正架着一条腿调试晚雨铳的瞄准角度,外衣松散地披在身上,敞开的领口延伸到紧束的腰带,他的长发垂在胸前,遮住一点月光下冷白的皮肤,即使带着面具,霁涯也能看出他的随意慵懒。
蔺沧鸣把晚雨铳支在身边,若有所感似的朝霁涯看了一眼,挑了下嘴角。
霁涯心跳微微加速,他有些不妙地想最近被蔺沧鸣撩到的次数太多,顶着巨大的诱惑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但一睁眼就发现周围热闹的很,有无数男女老少走在街上,在皎洁的月下和昏黄的灯影中,他们有说有笑,面容却不甚清晰。
霁涯向远方看去,那里有个卖糖葫芦的小摊,他恍然感到自己牵着什么人,就低了低头,对跟着他的孩子笑道:“吃糖葫芦吗?前方三丈远有个摊,我没带钱,你去买两串绿山楂的,听说是上个月新研究的口味,你尝尝,好吃我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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