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上一世就是千古罪人!
江心婉感到脖子一凉,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床前,而脖子上是一柄匕首,刀锋在月色下反射出一缕高亮。
她的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浑身僵硬,想叫都叫不出来,只呆愣愣地,浑身唯一的知觉就是脖颈处那锋利的冰凉。
好在那匕首很快移开了她的脖颈,肩头凉风拂过,耳畔一缕青丝被利刃斩断。
他拿起她的半截乌发,转身径直朝外走去了。
直到他走出了院门,江心婉觉得自己的身体才能动弹,她霍地起身,摸摸自己的脖颈,完好无损,又摸摸自己的头发,的确是少了一缕,剩下的半截头发垂在耳畔。
我去,吓死老娘了好伐?!
她赶紧起身将门关好,上了栓。
以后可不敢开门睡觉了,再也不敢了!
她想起白日里他握着她脚仔细擦药的样子,这会儿又悄悄来削了她头发带走……果然是变态啊!
司徒曜回到寝屋,他握着手里顺滑的乌丝,一时不知道放在哪里。
虽然很厌恶,但是要隔得足够近才有效果,他掀开枕头放在了下面。
头枕上去,感觉怪怪的。
他尽量忽略这感觉,毕竟比起与她的肢体触碰,枕着一缕头发睡觉算好多了。
如此一想,也渐渐睡了过去。
但是一切要从昨晚说起。
花厅内,她刚刚陪了一波贵客,但到了最后选择留宿的时候,那几个贵人却无一选她,都搂了那些个正青春娇艳的小姑娘。
老鸨笑呵呵地提醒道:“她曾经可是咱迎春阁的花魁,官人们不要不识货呢。”
众人哈哈一笑,有人直言道:“是十年前的花魁吧!”
老鸨想了一瞬,“好像是有十二年了,官人们真是火眼金睛。”
众人哈哈笑起来,有人叹道:“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呐!”
花想容手心攥紧,染了凤仙花的指甲几欲陷进肉里。
她跟着老鸨出了花厅后,径直去拿了一壶酒,逃也似的远离这□□浪语的后院楼阁,一路豪饮,辛辣的酒入喉,将她的眼睛也刺得湿润起来。
她多少年没有受到这等侮辱了?还是一群无关紧要的酒囊饭袋!
这迎春阁也是乌绍容的产业,但是谍者从来是单线联系,是以老鸨等少数几个安插的谍者也并不知她的真实身份,她就这样被乌绍容扔到这里来,名曰蛰伏收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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