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松,被捆死的张文登时便以头抢地,摔成了个过年讨要压岁钱的模样。
好在人晕的彻底,这样都没醒。
世子接过信,一张一张看了起来,越看越是心惊。
他没想到,周璁居然狠到这个地步。
整个计划下来,徐家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除了徐晏青脸一沉,&ldo;良大人,这屋里没别人,你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给我这么大的好处,目的何在?&rdo;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良齐露出个略微有些奸诈的笑容,&ldo;现如今朝堂之上,唯有周璁一人而已。
文武百官,要么就是有把柄在他手上,要么就是与他有利益纠葛。
我独身陷在长安,自然是想多个朋友。
&rdo;他这番话前言不搭后语,但徐晏青却听明白了。
&ldo;你要除掉周璁?&rdo;世子心思急转,点出了关键,&ldo;不对阿,那些巴结周璁的早都爬上去了。
你刚刚入朝为官没有多久,不想着溜须拍马为自己铺一条阳关大道,为何要急着与他为敌,走一条危险至极的独木桥呢?&rdo;良齐淡淡一笑,&ldo;旧仇罢了,不知世子同不同意?&rdo;张文还在地上翻白眼,徐晏青扫了一眼,明白自己别无选择。
他沉默的将信纸叠好,只觉得郁结难吐。
谁能想到他方才还拿话挤兑这个情敌呢,才过去没多久,就要握手言和甚至同仇敌忾了。
世子只感觉颇为下不来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自我尴尬了许久才答道,&ldo;我徐家只做自认为对的事,你若是以此来胁迫,那根本不可能!
&rdo;这算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良齐面子给到底,&ldo;世子放心,我心中有数。
只不过&rdo;&ldo;只不过什么?&rdo;良齐垂下眼,低声道,&ldo;只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
等回京以后,我想去拜访一下徐侯,有些陈年旧事,想向他老人家打听打听&rdo;张文是在临近夜里醒来的,他先是被地砖透出的凉意冰了个四肢酸痛,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
在一片黑乎乎中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炸开的头痛,离家出走的意识这才慢慢回笼,弄清了今夕何夕。
也弄清了他被人在一天内连续撂倒两次,居然还都没看清是谁!
一股子快要冲破天灵盖儿的愤懑腾升而起,张文本能的想要撑地站起来‐‐但却没能成功,床单还缠在他身上,可怜的小侯爷现在仍然是根七扭八歪的藤。
那日夜晚,据许多府衙的官兵说,从没听见一个人的叫声能像张小侯爷那样凄厉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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