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的眼睛blg一下亮了,何渡在边上轻笑一声,嘬舌逗弄了几下,大橘懒洋洋凑过来,在何渡的脚边蹭蹭,接着枕着何渡的鞋趴下了。
卧!
槽!
沈瑜震惊地看着何渡,整个人羡慕到变形。
白水寺的大橘这已经是算命沈瑜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何渡没搞清楚他在慌什么,但在同一时间条件反射般挡在他身前。
从隔壁客房出来,手里拎着一只箱子的灰衣僧人被反应巨大的两个人吓得也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抬头眨了几下眼睛,看着两个人发愣。
……沈瑜整个人都不好了,谁能想到客房里面居然会出来一个僧人,但是这是个寺庙,有僧人不要太正常了,更主要的问题还是俩人现在这个小题大做的架势。
灰衣僧人淡淡一笑,将手中箱子放在地上,双手合十,冲他们俩微微欠身一礼。
何渡随即回礼,欠身的幅度比灰衣僧人大些,沈瑜也有样学样地回礼。
“小何是昨晚回来的?”
灰衣僧人问。
他看外表应该有三十多了,气质很温和。
“是。”
何渡答道。
跟灰衣僧人说话时,他的神情也很宁静。
这是少有的会让沈瑜意识到何渡从小在寺庙中长大的画面。
“早课时我听两个师兄提起你,还想着你是不是该回来了,没料到这就碰上你,真是令人欢喜。”
灰衣僧人说着,又看向沈瑜,“这位居士瞧来很眼熟,往年也常到寺中来吧?”
灰衣僧人说话文绉绉的,沈瑜有点不知道怎么接,何渡很自然地替他回答了:“师父,这是沈瑜。
他小时候经常过来玩,现在跟我在一个城市上学。”
“沈居士。”
灰衣僧人冲着沈瑜笑笑,“仔细想想,我当年在前院洒扫时,确实常见到你,当时你年纪还小,现在已经这么高了。”
沈瑜忙客客气气回话,之后灰衣僧人说住持稍后要讲经,他不便再耽搁,与两人道别后转身离去。
等到灰衣僧人的背影转过□□,沈瑜才小声问:“那是你师父?”
“寺里的僧人全部称作师父。”
何渡笑了笑说,“你要说严格意义上的师父我也有两个,就是他刚才说的‘两个师兄’,我昨天回来的太晚,只来得及去见了他俩。”
“这样。”
沈瑜说,“那你们寺里的这些……师父,都有法号吗?像什么玄慈玄悲这种的?”
“有当然是有的,我们这儿都是正经出家人。”
何渡说着,掏出钥匙开了自己的房门,冲沈瑜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不过他们的法号我分不清楚,而且按规矩咱们在家人是不能直呼法号的,全叫师父就行了。”
何渡的房间很干净也很整齐,这一点跟沈瑜想象的差不多,床、柜子、书桌、玻璃门书架,架子上摆着几支笛子葫芦丝什么的,还有……沈瑜的注意力立马被房间角落里闪烁的冷光夺去,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一台水冷主机,透明机箱里,灯条闪烁着暗红和深蓝交替的冷光。
一架表面很低调但是侧面的logo满脸写着“我很贵”
的黑轴机械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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