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珺轻笑,拿手指点一点婉儿的额头,“傻妹妹,你以后一样要嫁人的,就算嫁人了我们也可以永远在一起呀,我们还可以一起看书,一起画绣花样子……”
“那不一样!”
婉儿急道,她声音很大,吓了雁珺一跳,雁珺怔愣片刻,宽慰道:“好啦,我不过和你说说心里话,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急,也别和别人说。”
之后雁珺又说了什么,婉儿一句也没听进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再看到手中的手帕,却觉得怎么也绣不下去。
她时时刻刻留意着二皇子的动静,很怕什么时候就传来二皇子娶妻的消息,她的种种行为让太傅产生了误会,以为她看上了二皇子,太傅心疼她,唉声叹气好几日,终于还是将她叫到书房,语重心长地说:“以后你还是少关注一些二皇子的消息吧,没得坏了你的名声。”
婉儿一愣,“他怎么了?”
太傅叹道:“他定了亲了,婉儿,无论你以前有什么心思,以后都好好收着,为父一定帮你寻一门更好的亲事。”
婉儿只觉得心中十分慌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离她而去,她怔怔地问,“定了谁家小姐?”
“镇南王的女儿,就是平时和你关系极好的,怎么?她没有告诉你吗?也对,她现在应该被关在府里绣嫁衣,我是说好久没有看到她了……婉儿?”
怎么从书房出来的婉儿不知道,她一路失魂落魄回到房间,将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砸了所有的簪子,撕了那条已经绣完的并蒂百合绣帕,她心中有一股无处发泄的火,她不知道为何而生气,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可是就觉得心中难受的很,像针扎似得,一下一下,细密又隐晦。
雁珺和二皇子成亲那日,婉儿对着月亮喝醉了酒,跌跌撞撞跑到父亲的房间,说要去做二皇子的侧妃,从来温和的太傅封妃惠承三年的整个夏季都在悲伤的情绪中度过,皇后的丧仪举办的十分隆重,傅徇追封莫氏为懿德皇后,葬于皇陵。
大皇子傅珏依照懿德皇后的遗愿,送到了广阳宫,由郑贵妃抚养。
御花园第一片枫叶落下时,懿德皇后去世的悲痛才渐渐在人们心中消散。
沈之秋这几个月又要忙着主持懿德皇后的丧仪,又要遵照圣旨去给懿德皇后守灵,忙的几乎脚不沾地,每日只能睡上两个多时辰,眼看着人就瘦了一圈。
傅徇之前瞧见后很是心疼,特意免了他的守灵,可沈之秋还是每日都去,如今总算能歇歇。
他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屋子里熏着很浓的安息香,身子放松下来,整个人就昏昏欲睡,朦胧间,他似乎闻到了傅徇身上龙涎香的气味,缓缓睁开眼,看见傅徇坐在他对面,拿着他放在那里的书无声地翻看。
沈之秋坐起身,按了按眉心,懒懒道:“来了怎么也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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