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妃,罗氏。
除此之外还有哪家姓罗的有这大本事?”
“你是说这十几条船上运的东西,有可能是二皇兄运来的?”
“十之八九。”
“运来的是什么?”
北堂曜又问她:“六殿下觉得夺嫡需要什么?”
“王爷在胡说什么!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
卫珉鹇急声驳斥,声音之大差点把揽白吵醒,揽白懒懒地呻吟了一声,引得里头谈话的两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索性她只动了动,却没有醒过来。
北堂曜嗤笑道:“私下走运洋货不是大逆不道么?”
卫珉鹇一噎,慢慢坐了下来,“您说什么?夺嫡吗?”
“铁器、粮食、兵,还有人心。”
“本宫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他这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她有些不太明白。
“本王说,那些船上运着的是冶铁的原土,粗粗算起来冶出的铁应该能打三千套甲胄和长矛。”
“王爷说,有人运冶铁的原土来了鹤州!
?”
她腾地一下又站了起来,眼神隐在阴暗里。
“你别激动。”
北堂曜示意她坐下,不放心地扭头看了一眼沉睡的揽白:“逍遥楼查过了,也不是(小)“大人!
羽林卫来了!
在衙门口呢!”
报信的小厮跑进书房时罗恒还在看书,闻言有些疑惑道:“羽林卫?快快,伺候老爷我穿衣!”
罗恒是鹤州水陆转运使,羽林卫是皇帝禁军,一般宣旨才会动用,可御驾分明后日将要启程往南州去,此时来了旨意?他心里有些惴惴。
匆匆到衙门口一看,果然,门口有七八个身穿暗红色甲胄,头戴官冠的羽林卫。
“下官鹤州水陆转运使罗恒,跪接旨意。”
那领头的上下打量着罗恒:“这便是罗大人,咱家奉旨来请大人去司运衙门办差,大人可以给家里留句话儿。”
罗恒脚下一软差点没摔下去,给家里留话便是说他犯事了!
可是他一向为官清廉!
哪里能犯事呢?越想越汗如雨下,身边的管家悄悄扶住了他,罗恒转头,握着老管家的手低声说:“照顾好、照顾好吉儿。”
老管家畏惧地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羽林卫,颤抖地说:“老奴定会照顾好小少爷,老爷您”
话音刚落,那羽林卫几个便上来押着罗恒,上了门口准备着的马车。
——卫瑜鸣今日穿得精神,一副玉冠束发,他面白无须,笑得十分和煦地坐在鹤州漕司衙门大座上。
以前鹤州是块穷地方,他从来都不多看一眼,谁知道就是这样一块穷地方他没看上有人看上了,想到手下送上来的消息,卫瑜鸣都兴奋地指尖都有些微微颤抖。
二皇兄,别来无恙啊今日这官司也不难,只不过几个打渔的百姓在运河上捞到了几具穿着漕运衙门官衣的尸体,大惊之下报官了而已。
但衙门的人查尸源却犯了难——这些人分明穿着漕运衙门的衣裳,可是鹤州漕运上下每个在册人员都好好地活在世上呢,并没有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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