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侧悬挂的彩灯将两人影子揉做一团,并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次“你……”
博徽望着少年怀中的食盒,及少年嘴角那抹人畜无害的笑,不知为何,心里竟隐隐有点发毛。
是这些日子太担惊受怕、多思多虑了么。
他一头半开灵的小灵狐,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能做什么。
博徽不大自在的挤出点笑,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这大半夜的来给叔父送什么吃食,这、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你的心意,叔父心领了。”
长灵眼睛一弯:“这是我特意为叔父精心准备了很久的礼物,如果不能现在就给叔父品尝,就太遗憾了。”
“礼、礼物?”
博徽愈发狐疑不定。
不是吃食么,怎么转眼就变成礼物了。
还有,礼物要怎么品尝。
这小崽子说话颠三倒四的,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长灵低头,像摆弄心爱的玩具一样,慢悠悠打开食盒盖子,而后捧住食盒,整个往博徽面前一推,问:“这礼物,叔父可还喜欢?”
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立刻在陈旧失修的大殿里蔓延开。
博徽怀揣着疑惑的心情望过去,等看清食盒里的东西,整个人如同被抽干血一般,张大嘴,先是瞳孔一缩,瞪大眼睛,继而如被什么东西扼住喉一般,手脚并用,惊恐的往后退去,脸上肥肉颤抖着滚着冷汗。
“不不不,不要……”
他整张脸呈现出一种瘆人的惨白,双唇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含混不清的吐着模糊的字节,大颗大颗的汗珠肉眼可见的从他额头、鬓角、颈间急速渗出来,簌簌往下滚落。
他想尖叫,想逃离,然而喉咙却因极度的惊恐而失音。
长灵捧着食盒,一步步跟过去,直到博徽紧贴上墙根,再退无可退。
长灵半蹲下去,不顾他抱头躲避,依旧将食盒递到他面前,道:“此物可清蒸,可油烹,可红烧,或者与猪油狗肺凉拌亦可,一定符合叔父的口味。”
琉璃宫灯折射出一道瑰丽光影,恰照出盒中之物的轮廓。
那赫然是一颗已然干瘪下去的头颅,头骨□□枯的皮包裹出清晰而崎岖的轮廓,嵌在正面的一对眼珠滚圆的瞪着,一片死灰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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