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完了,把裤子搭在晾衣绳上,晾衣绳被压得塌下去,朝下滴的水比夏天的暴雨还大。
他根本就没拧。
等一起聊天的编剧们散了,说要集体出去遛弯,其实就是想去喝点。
李铮说懒得动,别人都走了。
过了会儿,他看院子里没了人,才叼着烟出来,把那还沾着洗衣粉泡的裤子摘下来,重新用清水摆了几次,再晾上去。
转身要回去,简小楼在自己的门口看他。
“我看你没洗干净,”
李铮尽量镇定地说,“顺手的事。”
简小楼用京腔道:“我谢谢您。”
李铮:“……”
简小楼又回自己房间去了,还把门关上,门上玻璃窗贴着旧年的挂历画,恰是一张四月,盛开的杏花。
李铮站在原处,发了好一会儿呆,才上前去,没敲门,站在门外,仔细看了那张泛黄的杏花。
他看了很久,始终没有出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一个春天的傍晚,普普通通的傍晚。
在这个一九九八年的春日,微雨的傍晚。
李铮安静地凝望着一枝旧挂历上的杏花,叛徒在说过“分手费”
这一节后,李铮就不愿再对南山透露更多,再说下去,他刻意隐去的那些真实信息,很容易就会被猜到。
而南山已然受到了很大冲击。
“原来你年轻的时候这么冲动不讲理,伤起人来还真是……真有你的。”
他很意外地表达了一点点失望,说,“我本来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不会有这么天然渣的时期。”
实际上每个人在不够懂事的年纪,总会为了爱情做出一些缺乏逻辑的举动,伤人伤己,或者天然性地渣别人,或者天然性地被别人渣。
南山以为李铮不会。
这倒不是他对李铮开了滤镜,而是当下的李铮给所有人的感觉,就是天生温柔强大,一位成熟男性可以有的优质特点他几乎都有,接近完美的一个男人。
李铮却道:“是你从一开始就误会了我,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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