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冷笑一声:“按照老二两口子的性子,你以为彩礼有你的份儿?咱们房子塌了,他们都不管,反倒给个丫头片子做新裙子!”
秦氏低低一笑:“也是,只要卫氏还在王家,老二哪里还敢孝敬您?”
这话点醒了郑氏,她猛地一怔,想到了个法子。
如果把卫氏从王家赶走了,那么老二的银钱也就必须得交到郑氏的手里了,此外,等过几年福妞出嫁,彩礼钱也自然是要把到郑氏的手里。
至于如何赶走卫氏,呵呵,这些年卫氏的罪名,随手一扯便是一桩。
福妞没有注意他们在看自己,提着绿豆汤就去了自家田地里。
卫氏跟王有正累得满头大汗,两人扛了一捆草正从地里出来呢。
这草是要带回去晒干烧火的,见福妞来了,卫氏心疼的很:“福妞儿,你怎么来了?外头太阳大的很!”
福妞见他们热成这样,心里头也难受:“爹,娘,我带了绿豆汤,你们先喝点绿豆汤吧。”
两人也的确是又热又累,赶紧喝了绿豆汤,浑身也有了力气。
接着,王有正跟卫氏继续扛着一大捆草回去,福妞跟在后头,看着爹娘被草压弯了的腰,心里一阵发酸。
其实有时,她都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男人力气更大,将来也不用嫁给旁人家里,就可以时时刻刻地照顾爹娘了。
可她是女儿,爹娘早就打算好,等到她长到能出阁的年纪便要她嫁人。
但福妞如何舍得父母呢?她在心里琢磨着,此生要么就自己挣了银子招个上门女婿来,要么,就一辈子不嫁,永远留在爹娘身边照顾他们。
这样想着,福妞就开始找些赚钱的法子。
村里人都靠着几亩薄田生活,她爹虽然是猎户,但一年到头能打到好东西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若是这样继续下去,日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福妞坐在窗下,把玩着手里的簪子。
那是他爹在集上买给她跟她娘的,打磨得异常光滑的木头簪子,纤细小巧,上头缀了一朵绢花,那绢花乍一看精巧复杂,但福妞用手扒拉几下,大致就明白了是如何做的。
她找到了自己攒的几块小布头。
那是卫氏偶尔做衣服实在用不上的,便给了福妞留着她缝沙包玩,福妞没舍得。
这会儿把布头拿出来,她实在用针把布头的边缘挑开,弄出来碎线,再按照喜欢的样子,缝成一朵花,接着,找了一根树枝,削掉皮,磨了好久,一支简易的簪子就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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