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心中被猛然锤击,一阵头晕目眩,勉强用胳膊支撑住眩然欲倾的身体,失声叫道:“你说什么?”
璃影斜身坐在床榻旁,道:“夫人昏迷了十日,对于一些事情不知情也是应当。
秦王已于五日前起身前往泾州督战。
长久以来太子忌惮秦王手握重兵,便以战前凶险为由向陛下上奏留秦王在长安协赞太子政事。
秦王当日在泾州拟定的对抗薛举方略中,不外乎坚壁不出,耗敌粮草,灭敌士气。
太子言之,这样的守成方略有刘文静和殷开山两位将军足矣,所以秦王才久滞长安不得返前线。
但不知为何,前几日竟从前线传来唐军有集兵布阵蠢蠢欲动迹象的消息,秦王请旨赶往前线督战,到如今太子也不便阻拦,只好由他去了。”
她说得风轻云淡,仿佛只是在烹茶后闲庭信话,半分不关己事。
我将手覆在胸口,以此来平息里面的汹涌巨浪,将袭向嗓眼的血腥之气狠狠压制下去,强撑着道:“我想见萧笙哥哥,让他想办法来见我一面。”
风往尘香花将尽,帘卷西风,空剩当时月。
月如当时,人如当时否? 人如当时否…… 掌间一滴蓝宝石耳珰,如星璀璨,却是颗孤星。
慢慢将手掌合上,感受着自掌心传沁而来的凉意。
云中寻明铛,一对一双人。
你能将已碎的宝石化作明珰,能否将疏离的感情重新拼偕完整。
天上星河,人间帘幕,长夜恹恹,空梦长安。
从前这是二哥的府邸,我久居深宫很少有机会来。
自从嫁入秦王府,也还没有好好到处看过。
夜间安静,水光山色浩渺来,犹落满地霜华。
举目望去,茜纱宫灯晕染出绯红的光影,犹如从天上洒下一地的珊瑚,嵌入琼楼亭阙中。
行至一处,曲阑亭台高筑,如飞虹横嵌天穹,门口却有护卫严加防守。
思雨在我身后道:“夫人不要往前走了,前面是合意台,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随意点点头,便转身要走。
却被身后的护卫叫住,他微微躬身道:“夫人可是想进去?属下这就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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