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办法,只能掰碎了给她讲得更细一点,“今日群芳宴风头最盛的,你当是谁?那自然是姜裳了,她不仅是拿了琴艺比赛的搬家姜朵儿对她有恩,她是贝家的大儿媳妇,贝家长子是承担门楣的继承人,她又是进门的第一个媳妇,家里人对她肚子自然格外看重。
如果不是姜朵儿治好了她的身体,让她能够成功生下贝容菡和贝容光,贝老夫人早就给老爷纳了妾。
光从这一点来说,姜朵儿对她的恩情就不容否认。
只是,人总是要先过好自己的日子,才能谈报恩的事情吧。
贝大夫人眼神莫名。
马车摇摇晃晃,把姜裳跟绿漫送到了城南一处小宅子那里,巷道狭窄,马车根本就进不去,在巷口就将她们放了下来。
车上的行李也啪一下扔到地上。
得亏没什么易碎物品,不然可经不起这么一摔。
巷子里居住的人听到有马车声,不约而同探了头出来看,有到处乱跑的小童干脆聚在马车边,马车夫一看过去,小孩子呜哇一叫四散着跑开。
姜裳下了车,扫了一眼,见大家眼神里只是好奇,心里的警惕和提防放下了些。
这里虽然是京城,但是她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自然也得更注重一点安全。
这小宅子瞧着环境还不错,往来奔跑的小孩子也都干干净净的。
看来贝老夫人虽然将她送了出来,但还没不至于赶尽杀绝,将她送到什么贫民窟去。
那种地方治安极差,像她跟绿漫这样的弱女子,若真去那样的地方,只怕第二天贝家就得来给她们收尸了。
贝家的下人们只帮着她把行李放进了院子里,然后几个仆妇嬉笑着走了,竟然直接无视了她。
这宅子小,只两进,外面一进住了一户人家,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家,只有一个尖嘴的妇人出来瞧了一眼,又进去了。
姜裳觉得怪不自在的,仿佛合租室友一般。
幸好古代的房子极大,一进便是一个院子。
姜裳苦笑了一下,她上前推开主屋的门,门嘎吱一下打开了,落下的灰尘纷纷扬扬,迷了她一脸,姜裳被呛得咳了起来。
在收拾行李的绿漫忙上来,帮把灰尘拍飞,又拍了拍姜裳的背,眼角已经沁出泪来,声音里带着哭腔说道:“老夫人也太过分了,小姐你可是拿了琴艺比赛的第一,结果回到家却被赶出来。
明明你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姜裳止了咳,轻声说道:“这没什么,你下午才听完我跟靖西侯夫人的谈话,应当知道我本就不是贝家的孩子。
今日这番待遇也还算不错了,没有什么可以强求的。”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她这样对我,倒让我心里也安慰了些,毕竟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骗她们。
我虽然是爹爹的孩子,但与他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是个义女罢了。”
其实,姜裳犹豫了一下,爹爹临死前让她上京城,先到贝家能换一个临时落脚的地方,然后再借贝家的人脉,想办法与靖西侯府取得联络。
爹爹虽然是这样嘱咐的,但是姜裳瞧他的意思,未尝没有让她去报复贝家一番的心思,聊到贝家的话里有一股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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