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一始终心有愧疚,尤其是不敢面对肖爸。
下午肖爸在病房里和她老爸谈这件事的后续处理。
慕一从病房出来,去了走廊尽头的窗下坐了。
这场原本属于她的祸事,却让江沅辰和肖然买了单。
她倒是没心没肺似的毫发无损。
江沅辰虽没像肖然那样被人砸晕,导致轻微脑震荡,但手臂却被人用刀子划伤了。
他的狠戾让人吃了大亏,导致那帮原本没打算对学生动刀的混混,抽了刀,要不是肖然来前就报了警,警察及时感到,还不知道要酿成什么样的大祸。
晚上送进来的时候,江沅辰是独自一人,没有人照顾他,慕一承担了大部份照顾责任,而现在,她已经进不去江沅辰的病房了。
也不知道他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还带着保镖。
不知道坐了多久,长椅咯吱了一声,轻轻一晃。
慕一转过头,江沅辰坐在身旁。
他身上穿着和肖然一样的病服,额角包着一块白净的纱布。
手臂上鼓鼓的,那里的伤处一定也包着沙布。
虽然昨夜她已经道了无数的歉,此刻还是没办法坦然看着江沅辰身上的伤。
那全是因为她,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江沅辰当然也看得清慕一毫不掩饰的内心活动,所以现在事情查清了,他江沅辰走后,慕一上了医院的天台。
这件事发生后没有人怪她,除了警察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其他人甚至连问也不问,就算事情实际上是因她而起。
而他们越是这样,慕一越是愧疚的无地自容。
天台上光秃秃的,没有椅子,慕一站累了便坐在一处台阶上,发呆,目光涣散。
早上的梦,江沅辰的伤,肖然用整个身体护着她,别人对这件事的看法,太多的事轮番杂缠不清的在脑子里旋转。
为什么偏偏她自己好好的。
慕一曲起了腿,头埋在膝盖上。
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受一点伤,或许就没有这么难受了。
肖然这个傻瓜,他凭什么认为她需要他那样的保护,这不关他的事,他凭什么自作主张,现在搞的她成了千古罪人,一刻也不得安宁。
难道这就是他这次要给的教训。
她宁愿脑震荡。
慕一闭着眼,额头枕着膝盖,泪水全汇到眼窝,落到膝盖上。
为什么事情总是要变得这么乱七八槽。
变的让她没有办法去面对。
她好想躲起来,好害怕有人会问她,为什么会惹上那些人,为什么别人要报复她,肖然的伤是怎么来的,为什么她毫发无损。
“为什么躲起来哭。”
一只手落在的头上。
一直刮着她的风也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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