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柔和温暖之意,像冬眠苏醒的小蛇在僵冷的筋络间四方游走,舒适无比,渐渐趋散了寒冷,鸣呦长长纾了口气,轻轻□□了一声,神智渐渐回转。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倚在沧海怀里,沧海的手掌与他后背相贴,隔着衣衫可感到他掌心处涌出的暖流,如同清亮的溪涧,在他身体里汩汩而过,如沐春风,似栉夏雨,更像多年前那一个吻,明明轻柔却点滴皆落心头,在心底砸下深深的印记!
鸣呦翕动着眼睫,重新闭上眼睛,却只留恋了片刻。
他轻轻推开沧海,“师傅,我好了……”
梵梦山很高,几乎遮住半个日影,石壁间更是光线晦暗。
鸣呦微垂着头,长长的睫羽在他眼睑下投下两片淡色阴影,此刻的他,孱弱无力,收敛了肆意张扬的笑,五官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起来,修眉薄唇,轮廓温婉。
沧海听到方才那声轻唤,既不是师傅,也不是沧海君,只是“沧海”
,一颗心早已七零八碎。
沧海身份贵重,地位超然,熟识不熟识的都唤他一声沧海君,以示尊敬,而只有芝华会直呼他的名字,从妖帝之子鸣呦百无聊赖地躺在歪脖树上,面朝天,晒着暖烘烘的日头,一个劲儿地打盹。
就连风雷阵中的雨雪交加电闪雷鸣,都丝毫没有打扰到他睡觉的好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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