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大夫,我跟你说,弟弟前几天给我带红烧肉了,说砚哥拜托他给我带的。
吃红烧肉的时候,我又想起砚哥,张大夫,砚哥什么时候才来看我呀?外面好冷,要明年春天才能出去了。”
张大夫道:“其实砚哥每天都会来,但都趁你睡着的时候,他又不好打扰你休息,明年春天呀,阮杨就好了,好了就可以出去了。”
“太好了!
张大夫,有时候我觉得我在做梦,有时候又不像在做梦,但是我睁不开眼睛。”
阮杨面对张大夫时很放松,兴致勃勃道,“我跟你说一个呀,我梦见弟弟带我去找砚哥,砚哥要我留在角落等他,但是他送完哥哥去早朝,就把我忘了,弟弟带我回来的。”
秦砚背手站在身侧,目光晦暗不明。
他知晓阮杨这段半真半假的梦境,几年前阮杨无意中闯入正厅,引起正在用早膳的秦岂不悦,便做主趁冬天将青石板路更换成鹅卵石路,秦砚见状也只能答应阮杨常来小院里看他。
却因着愧疚,很少兑现承诺。
“阮杨,”
张大夫收起银针布帛,握住他纤细脆弱的手腕,轻声道,“你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阮杨未正面回答,愣了愣,轻声道:“张大夫,你真好,我没有心愿。”
“我的心愿完不成了,张大夫,如果宝宝当时能找到你就好了,他就不会埋在土里面。”
他揪紧了被褥边缘,活生生冷出一身汗,低喃道,“张大夫,他春天会长出来吗?”
阮杨啜泣道:“都坏我,我想他回到我肚子里,如果我不让他出来,他就不会死了。”
秦砚听闻此言,不禁失声悲戚。
早前阮杨病情仅仅是身体症状明显,倒从未念叨着一些奇怪的名字与事情。
正妻夏晔作为朝中重臣被派往流霜城留守一年,秦砚随之同去。
夏晔在流霜城捉拿阮氏余党有功,与秦砚一同荣归秦府,秦岂笑得合不拢嘴。
秦砚记得,回来那天也是大雪,夏晔和他方下马车尚未入府中,忽有一个发髻凌乱的人跌跌撞撞地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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