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双手一揣,气定神闲:“行,郡主什么时候去啊,现在宫里还没下钥,要不要我帮你叫马车啊?”
黄凝不傻,从厉云的层层态度里,她知道自己现在是纸老虎一个。
再把厉云现在与皇上相处的模式,代入当初父亲与皇上的......细节黄凝不知,但她知道,若是有人在皇上面前告父亲的状,那倒霉的一定不会是她的父亲。
这样一想,厉云应该是取代了父亲的位置。
皇上盼着的皇权至上,大权独揽恐是没有成功,忙活了一场反倒给他人作了嫁衣。
黄凝垂眸眨了眨眼,想着若是自己放低姿态,苦情加卖惨,表现得是在真心实意地与他沟通,不知能否有用。
试试吧,反正她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于是,她没有像刚才一样只嚷嚷着饶命,而是轻声细语极具温柔地说道:“我说气话了,自我嫁进厉家,说把郡主的身份丢掉了,在大人面前我永远只是你的妻。”
厉云看她的目光深了些,一副欲听她继续说的样子。
黄凝:“大人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她表情楚楚可怜,似哀似怨地看着厉云,厉云心中一动,带头向着里屋走去。
黄凝马上跟上,进了屋后,顺手把门关严。
厉云坐在大椅上,看着她不说话。
黄凝虽表面平静,大脑却在高速转动,“我有什么诉求,自然是该求夫君做主。
我想了,求你这件事,自我嫁过来,也不是没有过,只不过那些都是任性撒娇时的玩笑。
以郡主身份压人,我这还是第一次。
我并不熟练于此,说得哪句话夫君不爱听了,我给你赔罪,你莫要生我的气了。”
温柔小意,厉云觉出了一丝舒心。
可他没理,继续看着她。
黄凝:“我知自己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与夫君步步上升不同,本无底气提些无理请求,但嬷嬷于我很重要,我知夫君心中有气,要怎样才能消气,我都可以做,去向老太太、太太赔罪......”
“哐啷”
一声,厉云玩在指手之间的杯盖落得猛了,发出了清脆地声响。
“什么都可以做?”
厉云平淡地重复了她说的话,听不出语气。
黄凝赶紧表态道:“是的,我明天,不,如果老太太、太太还没有休息,我现在就可以去,去磕头,去罚跪,就是用了家法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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