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恐惧和悲恸的情绪下,生生熬过了那几天。
江家燃起的大火仿佛像条火蛇一样,灼得他遍体无完肤。
而洞穴里的大蛇,鳞片冰冷的宛如冰雕,生生贴着他捆住他。
十七岁的江半只差一天,就能圆圆满满的成为一个成年人。
但他永远等不来他的成人礼了。
他的头发不是一夜就全白了的,而是在蛇的洞穴里,一点点的,一天天的,闻着烂掉的腐臭味,躺在一堆断肢残骸之中,变成兔子白软软的细毛。
恐惧扎根在心里,令兔子折服,“蛇……不要……”
他只会这样囔囔的叫唤着,脖颈处蛇咬的创伤还没完全愈合。
他只是摸了一下,就抖得不成人形。
虞流淮把小小一团的小兔子拢进怀里,“没有蛇,没有了。”
又将他摩挲着伤口的手强硬的掰开,“别弄了,会感染的。”
兔子好像完全听不进去一样,哆嗦着抓着人类的衣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会跑了……别拿蛇来咬我……”
记忆和现实让他一度恍惚,他完全认为是这个男人为了把他抓回去,找了条蛇咬他,这样的认知让他害怕。
腰间好像又有什么冰冷的粘腻的鳞片滑过,缠上了他的脖子、耳朵……兔子死死的按着那处没了耳朵的地方,恍惚间看到了当年他淌得一整手的血……
“不要……不要拿蛇……对不起……对不起我会乖的……”
“没有蛇,江半,没有!”
虞流淮按着他乱动的身体,安抚似的顺了顺兔子的背部,但效果几乎微小。
这时候,医生终于赶了过来,虞流淮想也没想,厉声道:“镇定剂!”
几乎是需要三个人按住这只兔子,才能固定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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