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好冷。
时栗垂下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顾洵见面前的人颓丧地收回视线,像只蔫了的小猫。
想必往后,她都不会再来给顾思迪代课,而两人,也从此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明明达成目的,顾洵却觉得心口一阵阵泛着酸。
隐隐的,还有点疼。
他无意识地抬手按上心脏,轻轻揉了揉。
她声音很轻:“算不上自作聪明。”
顾洵一愣,随即抬眼:“嗯?”
“我说,算不上自作聪明。”
时栗不知想到什么,挺直腰杆坐好,“我只是个学生,来给思迪代课纯粹是张老师看得起我,敬业这词,我没想过。”
在顾洵沉静目光的压迫下,时栗接着说:“至于您说的,生病了还给学生上课,我想,这是我和家长商议后的结果,我在来之前,是征得管家同意的。”
时栗性子软,这还是第一次,当着上位者的面,这么掷地有声地说话。
她手心开始出汗,却依旧在口罩下保持微笑:“小顾总,您觉得呢?”
顾洵盯了她几秒,移开眼睛笑了下:“不错。”
时栗低下头,不再看他。
眼角开始泛起涩意,她努力地,把比这高出千百倍的心酸,压下去。
十三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不爱热闹,没什么朋友,但……但他待人很好,说话也不会这么刺耳。
顾洵虽然拥有一眼让时栗认错的气质和眼角的小痣,但这两样都不能说明什么。
气质会变,也是时栗太想找到他,认错的概率很大。
那颗泪痣,很多人都有,也并不是十三的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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