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鼻间哼出一声,浑身往后一躺,长身越过扶栏,直直往下掉。
上下隔得不远,却也够他在空中翻个身,而后稳稳立在地上,颇为得意地双手叉腰。
崔浔在栏上借力,竟也跟着跳了下去,从腰间抽出节杖缠了上去。
“找死。”
衣裙一时间翻飞起来,崔浔的功夫向来没有什么花架子,有赖秦牧教导,出手皆是拼杀之势。
节杖对上刀刃,竟也不输,反倒逼着那人连连败退,勉强躲过几招,可若真想胜,到底没什么希望。
崔浔以攻代守,半点还手之机都没留给他。
那人头上、肩上、腕上被节杖敲打过几下,孤注一掷丢了刀出去,趁着崔浔回身拨开之际,翻身从窗边脱身,还不忘言语讥讽。
“也不过尔尔。”
当着诸人之面,他从身后取出那个狐狸面具来,随手丢在脚下,而后一脚踏下,踩了个稀巴烂。
想也知,方才面具无意脱手,想来是落在他的手里了。
秦稚心尖一皱,那样好看的狐狸面具,突然便成了一地废物,拔刀奔赴出去。
“你大爷的!”
不消多说,这人不偏不倚,正好踏在秦稚怒火上,偏他不肯罢休,还要在火上跳支舞。
只见那人原地跃起,复又重重落下,一片完整些的都不给秦稚留下。
临了,还丢下一句话:“若有本事,大可来抓小爷我,随时恭候。
不过现在小爷不奉陪了,你们自己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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